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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睨向她,眼神像琉璃石那樣冰冷無溫。
「好。」
「既然你如此求死,那我就成全——」
話聲未落。
前一息還冰冷繃著臉沒表情瞪他的少女,身子忽地一軟,就倒了下去。
「?!」
酆業想都未想將她抱至懷裡。
少女軟綿綿的,一點反抗都沒有了,已然面色蒼白地昏了過去,任由他抱著。
與之同時,不必放出神識,酆業也已能感覺得到,她周身血脈裡,某種熟悉的古老又聖烈的氣息奔如濤湧,勢若山崩,像要撕碎了這具單薄脆弱的身體。
——是混沌之血,他的氣息。
酆業想起什麼,眸子凌冽輕抬,望向被他迫得大開的暖閣船窗之外。
渡天淵霧海騰湧,雲色將暗。而無數的時空亂流正夾雜其中,翻攪不息。
她一月一劫的月圓之夜——
果真提前來了。
第30章 玄門問心(五)
◎從今天起,我只追隨你。◎
渡天淵中時空亂流紛雜,不比幽冥或凡界,於是就連時琉需飲混沌之血的月圓之夜的時間,也變得難以界定。
——
時琉是在睜開眼,望見行船的天字號房裡雕花木榻的榻頂花紋後,才想清楚這件事的。
此刻,她尚能感覺到唇齒間殘留的酆業的血的味道。
和傳聞裡血液應有的鐵鏽腥氣不同,第一次嘗過,時琉就記得酆業的血的味道十分特殊:不像血液,更似一道醴釀。
清正如山澗甘泉,又透著一股子沁涼,像秋雨化開晨時第一抹白霜。
這般味道世間無二。
因此時琉能確定,她是又喝了酆業的血才醒還的——在剛與那人持個分崩離析之勢,還狠狠咬了他手一口之後。
好像不管怎麼想,都當得起「忘恩負義」「厚顏無恥」了。
尤其是在此刻,時琉又隱約想明白了酆業為什麼要堅持和她同個房間,這種負疚感就更翻倍漲潮似的湧上來。
床榻錦衾下,少女轉過還微微發白的臉。
她望向對著的正廳內。
空空蕩蕩的,沒一個人。
但時琉沒來由便覺著,他是在這個房內的。
「…對不起。」
榻上尚虛弱的少女有些艱難地撐起身,難抵的暈眩感叫她不敢貿然下床,只好先靠在床頭上。
她低低地垂闔著睫毛,臉頰透著氣血湧動後的病態的嫣粉,唇色卻如點朱。
那兩點被病色襯掩得愈發嬌艷的硃色,遲澀地微微開闔。
「我從沒有要規勸你的意思。我只是覺得,你一個人背負了許多事情,心裡會很累,說出來會好些。」
「……」
「在幽冥時,狡彘與我說過,你以前的從屬無數,追隨你的人能把渡天淵都填平。可你總還是一個人。你讓自己站得太高、太遠了,他們都怕你,不敢靠近。」
「……」
「白天我說,我不想活那麼多年,你很生氣。後來我站在一層擁擠的人群裡想,你是獨自一人太久、太久了。我大約知道那種感覺,很孤獨,很難過,世上那麼多人,卻又好像只有自己一個……所以我想聽你說說。」
「……」
窗前。
酆業緊握良久,終究鬆開了掌中的笛子,它微微一顫,便慢慢消匿在空氣中。
榻上的時琉低著頭。她沒有全說。
站在一層熱鬧的人群裡,人們歡聲,大笑,交談,擊掌相慶,她卻只覺著身周孤寂。
她想起了不曾遇見他以前的自己,想像他背負著那些大約刻骨的仇恨,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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