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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等待的時間太久,從上半晌一直等到午後,她百無聊賴,乾脆倒在榻上睡著了。
正睡得香,忽然有人搬動她,一面道:「榻上硬,側著睡傷了肩膀可怎麼辦?床上被褥是新換的,來都來了,今晚住這裡吧!」
居上朦朦睜開眼,看見他就在眼前,伸手摟住了他的脖子嘟囔:「郎君,我昨晚做了個夢,夢見你滿身是血,嚇壞我了。你還好吧?政事處理得順遂嗎?聖上沒有為難你吧?」
她還知道掛念他,已經是對他最好的獎勵了。輕輕把她放進錦被裡,他說:「我一切都好,就是有點忙。聖上沒有為難我,京畿內外盡在吾手,你不用為我擔心。」
可居上還是有些後怕,「我夢見你流了好多血,像個血葫蘆一樣。」
他開始一本正經胡說八道,「十步殺一人,濺了滿身的血也沒什麼奇怪。我們北地有個說法,血就是財啊,這是個好預兆,來年國庫充盈,外埠蕭條的民生也會逐漸重振起來,全靠你這個夢了。」
居上聽了,勉強覺得有點慰心,收緊臂膀圈住他,親親他的耳廓,再親親臉頰,親親唇。
他呼吸有點急切,說話帶著鼻音,那聲線格外曖昧,迷亂地問:「怎麼了?今日你與以往不同。」
居上道:「你沒聽過小別勝新婚啊?我好幾日沒有見到你了,十分想念你。」
他頓時對這份忙碌心存感激,「沒想到因禍得福了。我這兩日雖忙,卻也時刻在想你,要是你答應隨我住進東宮多好,我一回來就能見到你。」
仰在枕上的美人眼波婉轉,「那你下半晌還要忙嗎?」
他想了想道:「申時前後,羽林衛有人進來回稟軍情,現在是午時,還有兩個時辰。」
然後居上便笑了,往裡面縮了縮,「郎君上來,躺下休息一會兒。」
殿內侍立的人很有眼色,悄然退出去,放下了厚重的簾幔。
凌溯從善如流,上床把她摟進懷裡,感慨著:「好幾日不曾抱你了,抱住你,我的心就滿了。」
可是真的抱住就滿了嗎,其實哪裡夠。錦被下的手,有它自己的意願,他仔細留意她的神情,見她並沒有生氣,膽子就大起來。
帶起她壓向自己,他意有所指地說:「你看,我一靠近你,就變成這樣。」
她自然察覺了,眼波欲滴,在他頸上齧了一下,千言萬語就在那含情脈脈的一瞥裡。凌溯心道這是老天爺開眼了嗎,他想盡辦法都不能得逞的事,就因為她的一個夢,忽然要成真了。
一寸寸丈量山河,感慨峰巒疊嶂引英雄折腰。這刻把所有的乏累都忘了,他的太子妃,是老天爺送來慰藉他的,知道他政務繁重,心機用盡,只有她,才能讓他明白除了宏圖霸業,還有什麼是人間至美。
慢慢探索,不似上次莽撞,彷彿時間沉澱,有些事自然而然就明白了。
從她的眼神裡,他知道自己做得很好,她每每倒吸一口氣,就引發他的小得意。然後心照不宣,相視而笑,他想這次總不至於被踹下床了吧,太子妃娘子看上去心情不錯,這次能主動來東宮找他,也確實情到濃時,像她說的那樣,小別勝新婚了。
只是上次不曾攻克的難題,這次免不了還要再來一次。他看見她額頭沁出汗來,心疼地說:「你想打我嗎?要是想,就別忍著,我捱得了打。」
居上把唇咬得猩紅,「我不打你。我那日偷偷和柴嬤嬤打聽,柴嬤嬤說,頭一次就是這樣,倘或不疼,是因為男子微毫,譬如一根針。」
凌溯立刻便找回了自信,果然教習嬤嬤,懂的就是多。但也不敢隨意孟浪,溫存道:「那我輕一些,你放心。」
所謂的輕一些,大概就是將痛苦無限放大吧!居上開始懷疑,這是條什麼通天的路,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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