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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藤琢磨了半日,終於得出結論,「聖上和皇后殿下一定是探明瞭娘子比尋常貴女獷悍,才下定決心封你做太子妃的。」
獷悍這詞雖然不雅,但還算貼切,畢竟太子妃也要有自保的能力,不能時刻指望太子來救自己。
她笑了笑,覺得德甚配位。
穿過隨牆的小門回到西院,行轅中歲月悠長,中秋前的午後,樹上知了仍叫得聲嘶力竭。
廚司例行命人送了一盞酥山過來,但帶了典膳郎的話,說這是今夏最後一盞涼飲了,過了中秋天氣轉涼,不再向娘子提供加了冰的飲食。居上為此難過了一會兒,東宮的典膳局果然比家裡嚴苛得多,家裡只要撒個嬌,阿孃沒有辦法了,偶爾也會通融通融。
無論如何,先受用眼下的快樂吧。她舀了一勺沙冰填進嘴裡,忽然見候月上前通傳,表情古怪地說:「小娘子,有人求見。」
居上頓住了手,「誰啊?」
如今人在行轅,除了家裡的姊妹,應該不會有人再來探視了吧。
候月的表情很迷茫,向外指了指,「就是那個武陵郡侯……哦不,如今也不是郡侯了……反正就是那個人,說要求見小娘子。」
這下連居上也納罕起來,「他來幹什麼?」想都沒想便道,「不見,讓他回去吧。」
候月領了命,退出去向女史傳話,不多會兒女史又進來了,對方堅定地表示,若辛娘子不見,他便要求見太子殿下了。
這算是要挾嗎?與辛家的恩怨,要捅到太子面前?
居上很不耐煩這種做法,原本是決定不見的,現在倒要看看他究竟想做什麼了。
抬了抬手指,示意讓人在廳房等候,自己起身往前院去,臨走之前纏綿地看了看石桌上的酥山,不忘叮囑婢女一聲:「替我拿冰渥著,別讓它化了。」
沉悶嘆息,還有些薄怒,挽起披帛穿過庭院,到了會客的地方。韓煜已經在那裡等候了,太子妃不到,他不敢坐,就這麼一直站著,眼巴巴等著她駕臨。
居上耐下性子,見他長揖,淡漠道:「韓郎君不必多禮,今日登門,不知有何貴幹?」
如今的韓煜,早沒了當郡侯時的意氣風發,曾經他以為那個爵位是長在他身上的,他是韓家嫡長,父親的後人裡沒有誰比他更適合襲爵,甚至他做出一些出格的事來,自己也有辦法抹平。
可時至今日,他才終於意識到,得罪誰也不要得罪辛家,因為辛家背後站著太子。他的母親,陳國夫人,緊要關頭選擇了保全韓家,居然真的摘了他的郡侯頭銜,徹底將他變成了棄子。
解鈴還須繫鈴人,走投無路的時候,只好硬著頭皮找到行轅來。
他叉著手,帶著扭曲的聲調陳情,「先前是我輕狂,辜負了二娘子的一片真心,現在想來很是後悔。我已受教了,更怨恨自己一時糊塗,今日來求娘子寬宥,請娘子再給我一個贖罪的機會。」
居上那張臉,連半分表情也懶得做,直言道:「你後悔的,只是被褫奪了爵位而已。」
韓煜見她不留情面,敢怒不敢言,輕吸了口氣道是,「我也不諱言,確實是落得這樣地步,不得已才來求娘子。那日我與二孃在西明寺初遇,若後來不生那些枝節,我應當已經向貴府上求親了,人生際遇也不會是現在這樣。」
「所以郎君今日不應該來見我,該去向二娘子賠罪才是。」
韓煜說是,又支吾起來,「可二娘子不肯見我,我也是走投無路了,才鬥膽來見娘子的。」
看吧,有的執拗,一點意義都沒有。早知今日,當初就不該在他母親面前一口咬定,非果兒不娶。
其實居上很好奇,「郎君覺得我家二孃,是哪裡配不上郎君呢?她名門出身教養極好,脾氣也好,我本以為她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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