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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三歲起，田家的豬和雞，必須由我割草回來喂，否則，豬或者雞餓了一頓，我就要餓三頓。那時，揹筐比我高。」

「你的小姐吃培根的時候，想的是她的閨女吃鹹還是淡嗎？你家小姐吃炸雞時，想的是她的閨女要不要配番茄醬嗎？」

「冬天，我站在滿是冰霜的樹下，扒開厚厚的雪，渴望儘快撿夠田家十幾口人需要的柴禾。」

「春天，我拿著竹片，滿山尋找剛冒出的野菜，要挖夠田家人一天需要喝的菜湯的野菜。

「挖少了，我只能喝沒有野菜的湯，挖多了，我還是喝沒有野菜的湯。」

「夏天，田家所有人上工累了，我要去挑水，挑不動，半桶半桶地拎，也要把田家的水缸給拎滿了。」

「秋天，秋收了，我必須灶臺和地裡一起忙，別人累瘦一圈，我累瘦兩圈，你看我現在這樣，瘦兩圈後還能看嗎？」

「不，現在的我瘦兩圈後，還比我在田家最胖的時候都胖，我這樣的身材，瘦四圈是什麼模樣？」

「我這還是剛坐滿月子的身材。知道為什麼我坐月子都吃不胖嗎？知道為什麼我丈夫如此心疼我，我才長這麼點高嗎？」

「你的小姐，著急減肥保持身材的時候，是不是也在想著她的閨女是怎麼減肥的？」

「想，一個簡單的字，就能讓你家小姐把我扔進一個貪得無厭農家的不負責任的行為，輕輕給抹去了嗎？」

「不要輕易用這個字，你不配，她更不配。」

田靜轉身，對門口的丈夫展顏一笑，「洗完了？」

「嗯，晾曬上了。」李正國張開雙臂，「過去的，都別再想了。」

田靜像乳燕投懷一般撲向丈夫。

李正國微彎下腰，接住人就給抱起來，「和她說得著嗎？無關痛癢的人。」

「誰讓她看不上我帶來的吃食的？」

「餓她兩天，什麼都吃。」

「也對，叫她吃了今晚這種她看不上的吃食，從明天開始，就讓她餓著。」

「不是動不動就跪地求饒的嗎？就讓她認真體會一下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感受。人的潛力是無限的，多挖掘挖掘。」

李正國抱著媳婦轉身，「嗯，回房去，閨女該醒了。」

「她剛睡著。」

「那也回房去，廚房不是你這位小小姐該來的，有奴僕呢。」

夫妻倆一唱一和地離開了。

徐媽緩緩吐出一口氣，把包子給餾上，煮雞蛋湯。

不多時，她輕手輕腳地敲響西屋門，「小小姐，吃飯了。」

「嗯。」

徐媽鬆口氣，小小姐還願意應她。

等到一家五口進餐廳吃飯，徐媽急忙去找丈夫，把小小姐說的話告訴他。

肖樹元輕拍巴掌，「我以為田家人說話眼神閃躲，是因為換親一事，沒想到，老爺送了那麼多金銀，小小姐卻沒有享受到一分。」

「難怪她的態度那麼冷淡，她在恨小姐，也在恨陳耀明。」

「我們，唉～太失職了，我去和老爺說說，讓他明白小小姐都經歷了什麼？讓他別叫小小姐勸小姐離婚回國了。」

「嗯嗯，說話語氣注意點，別太刺激他，老爺也難。」

……

吃了飯，田靜把閨女給丈夫抱著，「我去拿東西進三進院子，你帶著豪豪他們堵住通道。」

「嗯。」

一家五口去了三進？

徐媽不但不敢說話，連表情眼神都不敢有，丈夫叫她小心再小心，不準輕視小小姐，小小姐應該是有武功之人。

田靜端著茶缸敲響東屋門。

肖樹元來開門，對於小小姐用茶缸，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