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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我看你是太敢了。」

田靜聲音冷了十度，「立刻給借你膽子的那人傳信，否則，你可就被架得空空的了。」

冷斥了徐媽，田靜不再管她，扭頭看向背著包袱的女人，「背著包袱來的，看來很有信心。」

女人拍了拍包袱，裡面傳出金屬的撞擊聲，「祖傳的，絕對有信心。」

「很好，進內院廚房，試菜。」

「是。」

女人跟在田靜身後進了內院。

徐媽軟軟靠扶著門邊，她該怎麼辦？小小姐根本就不是普通人。

她不傳信，就被架空，被小小姐遺棄。

她傳信，肯定死得更快，小小姐竟然手眼通天到大門口的對話都能聽到，那，暗地裡的事情，丈夫知道了，小小姐知道嗎？

不行，她，她找丈夫商量去。

……

內院廚房裡，女人開啟包袱，包袱裡又分一大一小兩個包袱。

拆開小包袱，裡面不僅有刀具，還有個銅勺。

田靜只給了一顆大白菜兩個大紅蘿蔔和一大塊豆腐。

「我要四菜一湯。」

「好，請稍等。」

女人巡視了廚房一圈，找了菜板和洗菜盆，不管田靜還在旁邊看著，就低頭認真洗切。

半個小時後，四菜一湯上了餐桌。

李正國已經扶著姥爺在餐廳裡坐等試吃了。

熗炒蘿蔔片，醋溜白菜絲，白灼豆腐，蘿蔔塊燉豆腐，白菜豆腐絲湯。

四菜一湯裡，連勾芡都沒有。

肖姥爺品嘗後，連連點頭，「好好，完全保留了菜本身的香味，鹹淡也非常合適。」

每樣都嘗了一口後，田靜就沒再吃了。

女人有些緊張，「您不喜歡？」

「不是。」

田靜搖頭，「我還在哺乳期。」

「噢噢，我知道了，我會注意的。」

田靜挑眉，「真的很有信心啊。」

女人用力點頭，「我對自家的廚藝很有信心，而且之前的廚娘，並沒有給您準備單獨的膳食。」

「你知道？」

「廚房裡，聞得到。」

「那就留下吧，一個月五十，管吃管住，我知道，這個工資對於你的廚藝來說，有些低。」

「但我相信，當你知道附加條件後，估計再低一些，你都願意。」

女人緊張地問，「那附加條件是？」

「後半輩子的養老，以及親手栽種的蔬菜。」

女人的眼睛濕潤了，「好好，我願意，不給工資我都願意。」

「好了，去三進院裡找個房間住下，一切生活用品，找阿光。」

正在埋頭認真執行光碟行動的阿光抬起頭，「大姐，你等等，等我吃完，就帶你去。」

女人點頭，「我叫阿鳳。」

「鳳姐。」

「嗯嗯。」

……

阿鳳和阿光抱著分給她的生活用品進了三進，一眼就看到院子西邊開墾的一片菜地。

菜地裡是一片生機勃勃的蔬菜苗。

「阿光，這裡就是小小姐說的親手栽種的蔬菜嗎？」

阿光點頭，「小小姐叫你住三進院子，是讓你打理這個菜園子，你可要認真打理啊，鋤頭那些都在最西邊的房間裡。」

「那我就住西邊第二間。」

「也好，離得近。」

……

內院東屋，肖樹元帶著媳婦跪在了老爺床邊。

「……」

聽完兩口子的話，肖姥爺氣得捂著胸口，指著徐媽，「滾，滾，你立刻給我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