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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田靜終於願意給她解釋一下了，「家裡沒有花椒大料這些，我決定一次燉出來，第一次能吃多少就吃多少，剩下的，與白菜和粉條一起燴。」

李敏鬆了口氣，可是一想，等到過年時就沒了肉了，心裡又有些不是滋味，大嫂太敗家了。

李正國已經進廚房一會了，見甜甜已經給瞭解釋了，他妹還一副不贊同的表情，就斥責他妹一句，「閉上嘴，廢話多。」

李敏抿著嘴，低頭繼續燒火。

豬肉過了水後，撈在屜上控水，刷鍋煉油，田靜對著站在一邊的李正國道，「你先和你娘吃飯，我這裡大約十幾分鐘就好，豬肝涼了腥，吃了飯，還能扶你娘出來走走消化一下。」

李正國伸手扯起灶口的李敏，「你去，我來燒火。」

李敏默不作聲地去伺候她娘了，她大哥在生氣。

等李敏端著盆子離開，李正國對田靜道，「對不起，她不知道這野豬是你打的。」

「沒關係。」田靜不在意，「她也是苦日子過怕了的人，等我再上山，遇到獵物再打回來就是了。」

李正國啞了，剛才他還嫌棄他妹囉嗦，現在，他也不能說不準田靜去，況且在山上時，他就答應了不跟著的。

實在忍不住，也只能說一句，「太危險了。」

「放心吧。」田靜知道他的意思是獵物太大，今天著急進山，路上遇到的野兔野雞她一概沒理會。

「這野豬是偶爾碰到的，我又不傻，為什麼要帶別人吃肉？我打些野兔野雞回來，兔皮剝了，硝了還能給你娘做護膝，或者拼接起來做棉衣襯裡。」

「好，也給你做。」李正國對田靜露出了笑容，甜甜喜歡看他笑。

望著笑得開心的人，田靜扯起嘴角也笑了，「好，多打一些，你會硝皮子吧？」

「會。」李正國臉上的笑容更大。

田靜低頭幹活，把油渣撈進一個大碗，豬油舀進搪瓷盆。

就著鍋裡的油，下蒜末爆香，把中午就打算吃，卻沒吃上的南瓜藤放進鍋裡炒，想用澱粉，可那些漿水還沒沉澱，就這麼隨便炒炒。

刷鍋乾鍋下油，熗鍋下肉塊翻炒，所有調料都下了鍋。

兌了陶罐裡的熱水後，水面不夠，又加了些冷水，「添好柴，慢慢悶著就好，咱們去吃飯吧。」

「好。」李正國把灶底的柴新增好，洗了手，端著清炒南瓜藤，跟在田靜身後去了正屋。

東屋裡，李母已經吃好了，她吃一小塊豬肝和一大塊蒸南瓜，就不敢再吃，怕吃多了積食。

見兒子和兒媳婦進來了，忙喊他倆快坐下吃飯。

田靜看看沒見少的豬肝，問道，「你們沒吃？」

「我吃了一小塊，味道不錯，敏敏沒吃。」李母邊回答，邊小心地觀察著田靜的臉色，她這閨女又犯軸了。

田靜夾起一塊豬肝，放進李敏的碗中，「就你這樣子，去田家能餓死你，田家的飯菜都是田老太親手分的，只能吃個半飽。」

「性子軟的，就會被性子橫的搶了食去，田老頭和田老太從不過問，護不住食的人，是沒有本事的人，不該受重視。」

李敏垂著腦袋，低低說了聲謝，吃了起來。

這副受氣包的模樣，叫田靜煩躁，「李敏，給自己氣受的人，是最蠢的人，你大哥能獵到一頭野豬，就能獵到野兔野雞，以後，我會幫他打掩護，家裡不會缺肉吃，你可明白？」

李敏抬起頭，眼眶裡是打轉的淚水，「大嫂，對不起，是我心眼兒小。」

「沒事，我不計較，否則，也不會對你說這麼多廢話了，吃了飯，你快去把那油渣和那盆油收好了。」

「還有，欠了誰傢什麼東西，都告訴你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