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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李正國努力壓制著自己，雖然甜甜調侃的是他，可他也想笑。

李敏用勺子攪拌著白粥，喝一口熟悉的味道，心中升起感動，可突然又想到大嫂的問話，忍不住想笑，這頓早飯，吃得她心情忽高忽低的。

飯後，田靜先給李敏炒藥糊，昨晚睡覺，李敏嫌棄包著太難受，給取了下來，結果藥糊被炕幹了，她只能多添些水炒。

「李正國，那酒，該怎麼還？還錢？還酒？還是雞蛋或者米麵？」

「借什麼還什麼，等我們再去縣城，採買年貨時，順便買。」

「時間太久，人家樂意嗎？」

「現在，沒關係。」

田靜懂了，以前會不樂意，因為村尾李家太窮，現在，因為李家日子看著要過起來了。

「那，過年時，我們要不要賣點什麼呢？」

田靜邊炒藥糊邊嘀咕，「我還要把自留地給整整，你幫忙劈點竹坯，撐個棚子吧？我們種些菜，送去供銷社，應該收的吧？或者送給歐陽雷？」

「好啊。」李正國應得很快。

田靜抬頭看他，「你就不怕我搗鼓不出來？」

「不怕，什麼都要去試，有了結果才知道是行還是不行。」李正國低頭撤掉鍋底的柴。

田靜剷出藥糊，「有你這話，我就放心搗鼓了，等我們回來，找牛大嫂要些種子。」

「我看到木箱裡南瓜發芽了，還要不要繼續做木箱了？」

李正國天天搬木箱進出，那南瓜秧已經長出第四片葉子了，這才幾天？

「要，明天，你給我做個靠牆的四五層的架子，能節約地面，佔用高處空間。」田靜邊說邊往外走去。

「好。」李正國在她身後應著，不需要田靜具體說，他也知道田靜的意思，他看過住樓房的節約地盤的種植方法。

樓房？看來他不瞭解的那部分甜甜，家庭條件不錯，或者說所處的社會條件不錯。

給李敏包紮好，田靜出了東屋，就看到李正國已經準備好了。

所謂的準備，就是雞蛋和竹筒開水，雞蛋自然是昨天的紅雞蛋，被李正國剝殼後，用水又煮了一遍。

四十多個雞蛋，昨晚吃十個，李正國又熱了十個，還剩下二十多個，田靜把西屋鑰匙交給李母。

「婆婆，中午你看著做飯，那燉肉也該吃了，免得壞了，紅雞蛋也可以過油炒著吃，你愛做什麼吃就做什麼吃，別省，錢不是省下來的，把身體都省壞了。」

「放心吧。」李母接了鑰匙，「中午吃米飯，吃豬肉燉粉條，敏敏不是說今天還吃嗎？對了，粉條呢？拿出來曬沒有？」

田靜看李正國，李正國點頭，「連澱粉一起曬到陳鎖柱家院裡了，我們擔心田立富跟過來。」

「那我中午去拿些回來。」

「嗯，那我們走了哈。」

「好。」

李母目送兒子兒媳婦離開，才回東屋，「希望你大哥大嫂能順順利利的。」

此時，日頭已經升起來了，該有八點多鐘了。

村裡有不少人走動，看到李正國兩口子往村頭去，知道這是去李敏婆家通知去了，就是不知道田家是退還是娶了。

這庫山裡，除了不懂事的孩子，就沒有不知道李敏和田靜是換親的，田靜可是個能幹又厲害的姑娘，田家為什麼叫田靜先入李家，沒有人知道。

曾經，李敏算是庫山裡能幹的姑娘，照顧病歪歪的親娘和瘸腿大哥，沒有一點怨言。

家中雖然窮，也收拾得乾淨利索，可跟田靜一比，完全不在一個層次。

現在，李敏這樣，田家要是不娶，是賠人還是賠錢？賠錢的話，該賠田家多少錢？

李敏那一百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