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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梅花過來看到的就是一老三小哭泣的場面。

「娘，您這是做什麼呢？」

李母抹了把淚，「我擔心啊，麗麗哭得我心慌又心疼。」

歐陽梅花也是無語了，「娘，弟妹的武力你不知道嗎？肯定是有什麼事情困住了她。」

「否則，她不可能不回來的。你趕快把家裡操持起來，別讓村民們以為家裡怎麼地了。他們嘴裡能有好話嗎？」

歐陽梅花接了侄女，粗魯地幫她擦去眼淚。

「你爸爸媽媽肯定忙重要的事情去了，你就不能爭氣點？」

李惟麗小朋友委屈地撇嘴，「伯孃，想。」

「想媽媽和爸爸了？」

「嗯嗯。」

「等他們回來了，伯孃揍他們，你乖乖的，別鬧。」

李惟麗小朋友忙搖頭，「不、揍。」

「好好，不揍，你別哭，你哭鬧，我就揍他們。」

「不、哭。」

李惟麗小朋友抽咽著給自己抹淚，可是厚厚的棉襖，讓她的短胳膊夠不到。

見大伯孃又要用手給妹妹抹淚，李惟豪忙挑起妹妹外罩衣上的手帕，輕柔地給妹妹擦眼淚。

歐陽梅花點點他額頭，「既然你會照顧妹妹，為什麼還跟你奶奶一起哭？」

「我也想爸爸媽媽，我，我感覺不到他們。」

「廢話，他們不在村裡，你當然感覺不到，何況他們進了深山中？」

李惟豪不和大咧咧的大伯孃解釋這種血緣的牽絆，他只盼爸爸媽媽快點回來。

……

天亮了，依偎在丈夫懷中的田靜睜開眼，「也不知道山下怎樣了？」

「肯定著急了，我們先朝外走，等到中午日頭出來，濃霧散去後，我們趁機出去。」

「嗯。」

望眼欲穿地等到了日頭直射，夫妻倆踩著合上了縫的地面，出了樹林。

當腳踩在厚厚的白雪上時，兩人有種恍若隔世之感。

李正國拉上媳婦的手，「先回家吧，下次進來前，再去問小松要不要進來。」

「嗯嗯，回家。說起來，我這心裡又不舒服了。那樣的一句簡介，說明你的第三個兒子就在你身邊。」

「以你的性子，能留下那個娃兒，定是你娘在裡面出力了。」

「婆婆嘛，只有她的丈夫是她一個人的，她的兒子可以是任何人的，也可以是多人的。」

李正國捏捏手中的小手，「沒發生的事情，別去猜想。我的第三個兒子，肯定是你生的。」

哼！

田靜輕哼一聲，帶著丈夫下山。

顧左右而言他，別給她逮住，逮住就定死罪。

……

就算李母沒胃口吃飯，也要顧慮三個娃兒。

李惟豪帶著弟弟妹妹幫忙燒火，李敏抱著小兒子追問小哥小嫂哪裡去了。

「娘，你和我說實話，小哥小嫂去哪裡了？有人說你一大早就在哭，你哭什麼？」

李母把水瓢一扔，「你煩不煩啊？回你家做飯去。」

「鎖柱哥在做。」

「娶了你這樣的媳婦，鎖柱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

「娘～你怎麼這麼說我？小嫂和大嫂也不做飯啊，你怎麼不說她們？」

「滾！」

李母不耐煩地問閨女，「三天回門時，是誰跪在我面前反悔的？」

李敏不服氣，「娘，你偏心也該偏你親閨女吧？怎麼能偏心別人呢？幾年前的老黃曆……呃。」

背對著廚房門的李敏，被人拎起來了，她扭轉脖子。

「小哥？小哥你回來了太好了，他們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