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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掃盲班的年齡限制因為林婉而起，三個村的村民都把林婉恨得牙癢癢的，禁止家中大人娃兒理會林婉。」

「林婉被大家孤立了，又經常被她爹關在家裡，思想和行為上，就不太跟得上外面日新月異的變化，不進則退。」

「哎？不對呀？」沈健蓉更驚訝了：「我說句實話，歐陽大嫂你可別生氣。」

歐陽梅花拍拍胸口：「你說，我保證不生氣。」

沈健蓉就問了：「按說，你也應該是文盲吧？你最多也就讀了掃盲班吧？」

「可是你說的這一段話，用詞精準，成語不斷。」

「你這要是掃盲班出身的，我們也就幼兒園畢業。」

說到這個，歐陽梅花嘆口氣：「那我跟你們說一個人，你們別當著我那弟妹面前提起。」

沈健芳和沈健蓉點點頭。

歐陽梅花看著屋外：「這個四合院原本是為那個人蓋的，那個人不在之後，我婆婆就一點一滴地把那個人的影子給蓋住了……」

聽完了肖姥爺的故事。

沈健蓉和沈健芳直抹淚。

為肖姥爺，也為田靜。

有些親人啊，比仇人還狠。

可有些人啊，明明不是親人，卻勝過親人。

歐陽梅花也抹淚，她想肖姥爺了。

至於田靜的真正身份，歐陽梅花也不是很清楚，又怎麼成了曾隊長的妹妹的，她也不知道。

「吃飯了。」

李敏的大嗓門穿過內院，傳進後院。

沈健芳抹了把臉：「這喊吃飯的聲音，太令人懷唸了，走，吃飯去。」

李正國下班回來，看到四合院外的白色七座車，就知道是沈健蓉來拉土特產了。

進了院子，客廳沒有人，廚房裡只有媳婦和妹妹兩人。

得知沈家姐妹倆在後院整理房間後，他去喊大哥和妹夫來。

他不在家，家裡來了女客，大哥和妹夫兩個人可不好意思早來。

叫來了大哥和妹夫，他就叫妹妹去喊人吃飯。

好嘛，妹妹往內院一站，大嗓門一吼，就是喊人吃飯了。

沈健芳和沈健蓉又與李立國和陳鎖柱互相認識了一下。

兩個老實巴交的男人，反而是不好意思的一方。

李立國還稍微好一些，前不久才去京都『見了世面』。

陳鎖柱緊張得像大姑娘一樣，把李敏氣得沒脾氣。

沈健蓉和沈健芳哈哈笑，沒想到李家這三兄妹的家庭，都是女強男弱的搭配。

沈健蓉是最滿意的。

小閨女對她說了，和那個李惟言聊得挺好，有很大的希望。

她不在乎閨女嫁到鄉下，鄉下的攀比只是物質上。

不說李家和庫山裡村民基本不缺錢，就是她給閨女準備的陪嫁，也夠閨女不愁吃喝地過一輩子的了。

李惟言的娘是個爽快的，李惟言的爹是個老實的，她很滿意。

歐陽梅花是沈健芳挨著坐的，她熱情地給沈健芳夾菜：

「這麼大老遠地來庫山裡拉土特產，那就趁著這個機會，先給自己解解饞，吃得夠夠的再回去。」

沈健芳可不客氣了：「歐陽大嫂，我自己來，我是不會講客氣的。」

「你說得沒錯，我來了，就打算頓頓吃天天吃，非吃得我從裡到外都是庫山裡的味道不可。」

「哈哈。」歐陽梅花哈哈笑：「想從裡到外有些難。」

「不過，我們這裡有些老人做手工布鞋賣，你可以穿我們庫山裡的布鞋，顯示你外在的庫山裡味道。」

「好啊！」沈健芳高興不已：「我本就有這個打算，沒想到歐陽大嫂先提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