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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知道自己不是撿的，是超生的後，活潑得像個猴子一樣，不如不告訴你，就讓你以為自己是撿來的。」

「那不行。」李惟新躲避二哥的一指禪：「事實就是事實，是隱瞞不了的。」

「再說了，我有權利知道自己的身世。媽媽捨不得我難過的，是不是媽媽？」

田靜斜他一眼：「你還能記得你有媽媽，記性還不錯。」

「媽媽！」李惟新忙繞到媽媽身後哄著：「奶奶最大，我先哄哄她。」

田靜眼睛一瞪：「然後再來哄哄我？」

「嘿嘿。」李惟新甩鍋：「爸爸說，女人要靠哄。」

然後不等爸爸訓斥他，他跑到於子愉對面伸出手：

「二嫂，我們正式認識一下，我叫李惟新，小名然然，李惟博的小弟。」

李惟博一巴掌開啟小弟的手：「從哪裡學來搭訕的方式？居然用在你二嫂身上？」

「錯了嗎？」李惟新撓頭：「我就是這一次出任務學來的。」

「關了我兩年，我一出去，就覺得自己像是大山裡走出的傻子一樣，與世界格格不入。」

「於是我拼命地吸取各種先進時尚的說話方式。」

李惟博的巴掌又送了過去：「真先進，什麼亂七八糟的都學會了，還不如把你關在大山裡，不放出去。」

李惟新閃出廚房：「李惟博同志，出來認真打過，別在屋裡搞偷襲。」

「哼！」李惟博踏出廚房門：「拼體力。」

「必須滴。」

李正國也追了出去，很快，外面傳來打鬥聲。

李敏見於子愉面不改色，她問道：「你不擔心嗎？」

「擔心什麼？」於子愉繼續捏餃子：「兄弟間打打鬧鬧是正常的。」

「雖然我家就只有我一個，但是我看過太多的兄弟戰友打鬧。見面不打鬧的人，感情才不深。」

「二哥，你又偷襲！」外面傳來李惟新的叫聲。

「對付你這隻弱雞，我用得著偷襲嗎？」李惟博不屑地說：

「拼體力，你也敢和我拼，簡直是老壽星上吊找死。」

「你玩不起，我不和你玩了。」

「不行，再打過。」李惟新追在李惟博身後，又追進了廚房裡。

「行了，別鬧了。」田靜出聲：「有精力，就洗洗手，來擀餃皮。」

李惟博也洗了手坐下擀餃皮。

李惟新又挑刺了：「我沒回來時，二哥怎麼沒來擀餃皮？」

李正國屈指在了小兒子的腦門上彈了一下：「別像女娃兒一樣斤斤計較，你二哥和我在房間裡說話呢。」

「奶奶，媽媽，二嫂，姑姑，大伯孃，」李惟新把房間裡的女性都叫了一遍：

「我爸爸說你們斤斤計較。」

李正國的屈指改成了大巴掌：「挑撥是非。」

得了一巴掌，李惟新老實了：「要不是我跑得快，我大哥就休上假了。哼！都欺負我一個人。」

「你大哥也在隊裡？」田靜反問說：「那他怎麼不回來過年？」

田靜話音剛落，就傳來一道聲音：「我回來了。」

「嗚嗚嗚嗚。」

兩道聲音從門外傳來，緊接著一條黑影沖了進來，撲在了李惟新的後背上。

李惟新一不留神被壓趴在了面板上，弄了一臉麵粉。

他猛然坐直了：「小小黑！你為什麼回來了？」

「嗚嗚嗚。」小小黑伸出舌頭舔李惟新的臉。

李惟新嫌棄地推開它，站起：「我不是叫你跟著大哥在隊裡好好地呆著的嗎？」

隨後，李惟新對著拎了兩個行李袋進來的人問道：「大哥，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