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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不行。」

任昆午制止就要喝藥的李惟新：「必須用靈魂受創的人來試，也就是植物人。」

「我去找。」

李惟新拿著試管飛快地跑了，植物人，醫院裡肯定有……

……

田靜睜開眼，就看到滿頭白髮的婆婆和同樣一頭白髮的丈夫。

怎麼了？現在流行母子發色嗎？

「甜甜，甜甜，你真的醒了。」

李母的視線被淚水遮住，她抬手胡亂擦了把：「餓了吧？娘去給你端粥來。」

說著，李母起身走了出去，把空間留給小兒子。

李正國從床頭端起水碗，用棉簽在田靜的唇上沾拭著：

「你才醒，鼻飼管昨天才拔掉，別忙喝水，吃東西也要注意，一會娘給你端粥來，你吃幾口就行，餓了再吃。」

「你頭髮，怎麼了？」

田靜的目光一直在丈夫的頭髮上，聽著丈夫的絮叨，她問出了最想問的。

但是發出的聲音低啞到幾不可聞。

李正國笑道：「年紀大了，該白了。」

一臉的皺褶，隨著這個笑容顯得更深。

「我……」

見田靜還想說話，李正國阻止她：「噓！別說話，你剛醒來還很虛，一會我叫然然回來把所有事情都告訴你。」

喝了婆婆親自餵的幾口粥，田靜又睡了過去。

李母悄悄走出房間，對著客廳裡等待的一群人揮手：「該做什麼做什麼去，甜甜累了，又睡著了。」

李敏擔心：「不會又……唔唔唔。」

她的嘴被丈夫給捂住了，陳鎖柱對丈母孃道：

「我們回去洗洗，一會再過來做飯。」

李母擺擺手：「去吧。」

李敏兩口子離開，李立國也拉著媳婦離開：「弟妹醒了，安安的婚事今年能辦了，該催催小語了。」

去年下半年因為弟妹沒回來，娘神神叨叨的，家裡沒人操心安安的婚事。

等到曾景榮把弟妹成為植物人的訊息遞迴來，娘立刻清醒，親自和弟弟去京都把弟妹接回來靜養。

去年的年都沒過好，誰還敢提家裡娃兒的婚事啊？

今年上半年，家中雖然平靜，說話做事仍然如履薄冰。

好在，特長隊醫療小組研究出了特效藥，修復植物人的大腦有特效……

歐陽梅花點頭：「小語都28了，碩士博士的想法早就被他扔一邊了，是該好好地催他了，再不聽話，叫娘趕他出去。」

這一年，因為甜甜的事情，婆婆的威嚴日漸增長，大人娃兒都不敢調皮。

李母對客廳裡七個娃兒招手，帶他們去了廚房。

……

田靜再次醒了，就看到身邊丈夫憔悴的面容，她想抬手撫摸，卻根本抬不起來。

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才令全身肌無力。

她想運轉異能來緩解長期臥床的症狀，卻發現身體裡空空蕩蕩的。

沒了嗎？

沒了也好……

「在想什麼？」

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田靜的眼珠子轉向丈夫：「我的身體……」

「沒事的。」

李正國起身，拿起熱水器往杯子裡倒水：

「然然晚上就回來，讓他用異能給你走幾圈，你躺了這麼久，都是他用異能給你維持肌肉的靈活性，不過，你還需要復健才能自己走。」

說著，李正國扶起她的上半身，把被子塞在身下，再把水杯端到她嘴邊。

田靜喝了幾口水，嗓子眼裡舒服多了：「我躺了多久？」

「整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