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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聽說田靜醒了，她想丟下飯館下山來，偏偏是暑假期間最忙的時候，早中晚都被預訂的滿滿的。

想到來看田靜的人肯定有很多，她便忍著，忍到景區歇業，她能盡點心意。

李母一聽說袁鳳打算給小兒媳燉補品，笑得見牙不見眼，讓一家三口在四合院後院安頓下來。

有了袁鳳的參與，田靜的滋補湯更加美味，但效果仍然甚微。

……

臘月十五，李惟麗給公司提前放了假，媽媽醒過來了，她只在影片裡看過。

看到虛弱至極的媽媽，她把一年多的擔心全哭了出來。

李母揚起雞毛撣子：「哭什麼哭？你個敗興的，你媽媽才醒過來的時候，你為什麼不回來？」

「她努力了小半年，終於能不靠別人自己走出房間了，你哭什麼哭？」

「別以為你做媽媽了，我就不揍你了，你姑姑被我揍了一輩子。」

李惟麗忙擦去眼淚，在媽媽昏迷的時間裡，家裡誰都怕奶奶：

「奶奶，您這個雞毛撣子不是拿來揍思霽他們的嗎？」

「哼！」

李母重重地哼了一聲：「誰不聽話就揍誰？」

「略略略。」

于思霽在客廳門口對姑姑做了個鬼臉，帶著跟屁蟲思煜跑了。

「臭小子！」

李惟麗轉身去追：「你給我站住。」

于思霽回頭一看，乾脆拋棄拖累堂弟，自己開啟大門跑了出去，卻在下臺階時，被人給拎了起來。

「爸爸，爸爸回來了？」

李惟博直接把大兒子拎進大門，反手關上門後，問道：「跑什麼呢？你太奶奶很忙，你還搗亂？」

「是姑姑。」

于思霽蹬著懸空的四肢：「是姑姑惹太奶奶生氣，然後她就遷怒了。」

李惟博不為所動，把大兒子放在遊廊上站好：

「明年下半年，你就能上一年級了，你是在這裡上學？還是去北省上學？」

「在這裡。」

于思霽毫不猶豫：「我習武不能斷。」

李惟博點頭：「我會和你爺商量的。」

于思霽洩氣，爺奶肯定希望他回去。

李惟博用力揉大兒子的頭：「有想法可以說出來，大人的打算有時候不一定是你喜歡的。」

于思霽抬起頭：「我能姓李嗎？」

李惟博一愣，隨後把大兒子抱進懷裡，用力摟著：

「思霽，你這話說出來會傷了你爺奶的心。我知道你感覺姓於好像成了外人。」

「但並不是，你和思霈都是我兒子，你在李家，也沒有人當你是外人。」

靠在爸爸的胸膛上，聽著爸爸這話，于思霽的心不再搖擺：「好吧，我姓於，我繼承於家，繼承爺奶的期盼。」

李惟博輕拍大兒子的後背：「對，這才是男兒該有的擔當。要是你爺不同意，爸爸會幫你爭取，爭取到小學畢業，你的童年全部都在這裡。」

「謝謝爸爸。」

于思霽高興地沖爸爸咧嘴道謝。

沒看到安安和小語，李惟博笑問妹妹是不是沒給北省分公司放假？

「放了。」

李惟麗點頭：「安安說他先去詩蕾家送年禮，等到小年再回。」

「那小語呢？」

李惟博關心另外一個大齡兄弟。

「不知道。」

李惟麗搖頭：「我直接從京都回來了，不過我聽安安含糊其辭地說好像小語和孫寶雲好上了。」

「孫寶雲？誰呀？」

二哥的疑惑，讓李惟麗失笑：「就是言言哥婚禮上的伴娘，先纏著小語，後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