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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不久後郡主得知女兒在齊家手上受到了非人的折磨,盛怒悲痛難忍下,才開始與齊家有了摩擦,那時本也也沒有鬧的太大,可緊接著,一個又一個的血債出現,再後來兩家嫡子先後折損,衛齊兩家便徹底交惡,不分出個你死我活絕不罷休。
兩家一個是前朝世家,一個是新朝權貴,這一爭鬥起來,朝堂的派系再次分明,到最後,奉京城一片烏煙瘴氣。
再後來,齊家沒落,閬王交出閬軍,衛家撤下所有封號保住郡主郡馬性命,離京回越州的途中,顧蘭庭病逝,衛如霜受不住再三打擊,橫劍自刎。
閬王白髮人送黑髮人,帶著女兒女婿的屍身回越州,下葬之後,他也沒再撐住,倒在墓前再也未醒。
聖上沒撐到太子回京便駕崩。
那時候,沈凌已是宰相,魏家也已平步青雲。
而這一次,隨著衛蓁一次一次死裡逃生,逼的對方一次次露出破綻,衛齊之間也還沒有隔著命債,兩家人才能平心靜氣的坐在這裡抽絲剝繭,窺出端倪。
「若真是如此,這個人所圖甚大。」廳內安靜了許久,齊大人才沉聲道。
顧蘭庭:「一切只是推斷,真相如何需繼續查探,但有一點是篤定的,魏家對此,並不是一無所知。」
「想促進這一切,首要條件是,知曉蓁蓁的身份。」
魏文鴻的那些說辭,他們從沒信過。
但,僅憑魏家,有這樣的能力?
顧蘭庭不信,齊家也不信。
就連衛如霜都咬牙切齒道:「我就知道,魏家脫不了幹係!」
「還有,當年蓁蓁身上還有一枚玉佩,上頭刻著『衛』字,這樣東西並沒有在魏家找到,若魏家人見過,豈會不知蓁蓁身份。」
齊大人道:「北閬只有一家衛姓,他們既是別有用心,就必然不會留下這枚玉佩。」
只有襁褓他們尚可說是不知縣主身份,可若有那枚玉佩在,這樣的說法就不成立了。
「眼下的線索就在死去的刺客,和魏家身上。」顧蘭庭道:「魏家人如今在龐途手上,若有人接近魏家,他一定會知曉。」
不論是扮齊家暗衛,還是秋霧山的局,都不是魏家能做得了的,這背後,還有一個人,掌控著這一切。
在場所有人,對此是篤定的。
齊夫人皺了皺眉:「可若是,那人要棄魏家呢?」
顧蘭庭頓了頓,好一會兒才道:「總會留下痕跡的。」
其實,有一個很大的疑點他沒有說。
那就是這一次魏家出事,太突兀了!
先前幾樁魏家都摘得乾乾淨淨,若是魏家或者他們背後之人有那樣的手段,這一次不應該這麼輕易出事。
而且,也太巧合了!
就在他們剛拿到襁褓時,魏家長子的事就被捅了出來,讓他們順理成章的,光明正大的拿到了襁褓。
魏家長子涉嫌勾結走私鹽犯,是魏家五公子檢舉的,蓁蓁與魏家五公子似乎很親近。
顧蘭庭垂眸,壓下眼中的異樣。
他得去見見魏家那位五公子。
果然,沒過多久,大理寺就來了人。
來的是少卿狄洺,與大理正朱檀。
見齊家也在,二人並不感到意外。
更準確的來說,他們就是有意等齊家上門後才慢悠悠過來的,這種案子由他們兩邊說,還不如兩方受害人坐下來說清楚。
但即便如此,他們也還是要走這一趟的。
郡主府已經知道了前因後果,大理寺暫時也沒有其他線索,這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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