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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涪無法辯駁,只能以頭搶地。
「孤給過你們機會。」褚曣往後一靠:「既然你們都不肯捐,那就怪不得孤了。」
「張大人也不必擔心身後事,你心愛的兒子,孤會送他下去陪你。」
張涪身子一顫,驚慌抬頭語無倫次:「殿下,不要,流放,該流放的」
褚曣笑哼了聲伸出手,宋淮將劍遞過去;兩個侍衛將張二公子押了過來。
「殿下!殿下不要!」張涪跪著往前幾步,巨大的恐慌下,聲音無比尖銳。
褚曣握著劍,抵在張二公子脖頸間,冷聲道:「宋淮,繼續!」
宋淮:「張家二公子張枳,於盛安十五年,擄民女殘害至死,盛安十六年初至今,於胭雨樓先後害死三個青樓女子,其罪行天理難容,無赦,判斬立決!」
話落,褚曣的劍就已劃破張枳的脖頸,張枳怦然倒下,雙眼圓睜,帶著極度的恐慌。
鮮血噴在張涪的臉上,場面有一瞬的靜止,而後便是婦人鋪天蓋地,撕心裂肺的叫喊哭泣。
「天理昭昭,疏而不漏,這是你們應得的。」
褚曣說罷,緩緩起身往外走。
宋淮接過褚曣手中的劍,上前幾步立在張涪身後,反手割斷他的脖頸。
血灑在前方,他的身上未沾一滴。
侍衛蜂擁而入,抄家的抄家,押人的押人,無論一府的人哭喊的多麼撕心裂肺,也無法阻止張府的牌匾落在地上,摔成兩半。
張府的動靜很快就傳了出去,鄰近幾府戰戰兢兢,整條巷子靜若無聲。
褚曣立在鑾駕旁,待宋淮走近,他才問:「最近的是哪家?」
「王侍郎。」
褚曣勾唇:「走。」
太子鑾駕才剛停在王家門口,便有侍衛押著人到了太子跟前:「稟殿下,王家嫡長子試圖逃出城。」
褚曣掀開紗簾望去,笑了笑:「跑什麼,別急,孤待會兒親自送你上路。」
「孤聽說你家有個暗室,裡頭有好多金子,孤沒見過那麼多金子,帶孤去瞧瞧可好啊?」
一炷香後,王家滿門抄斬。
血腥氣瀰漫在整條巷子中,人心惶惶。
這種盛況原本少不了看熱鬧的人,但因為是太子與宋淮出手,許多人都不敢往上湊,但仍舊還是有一身清白又膽子大的人在張望著。
看著一箱又一箱黃金和著血氣被抬出,皆是瞠目結舌。
這王大人貪的也太多了!
落得這般下場,也是罪有應得!
接著,一家又一家,這下不止哪條巷子膽戰心驚了,整個京城上空都瀰漫著低壓氣息。
太子下山第一日,掀起一場巨大的腥風血雨,文武百官無不是提心吊膽,生怕下一刻,那兩個殺神便出現在了自己府上。
只有極少數行得正坐得直的,不僅沒有緊迫感,心情還頗為愉悅。
這些蛀蟲,早該整治了!
訊息傳到魏姩耳朵時,已是一個時辰之後了。
她回來後一直都在琢磨她到底何處欠債了,便不由忽略了許多,直到聽聞張家出事,她才猛地想起太子說同她算帳前還有句話:『孤去抄幾個家,殺幾個人』
而後,便是一個又一個訊息傳來。
她坐在廳內,呆愣愣盯著再次回來的風十八:「第幾家了?」
風十八抬起手掌:「第五家。」
魏姩:「還有嗎?」
風十八點頭:「有噠!」
魏姩抿唇,換了個問法:「有魏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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