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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月治好一個病了二十多年的人，他就是神仙也不行啊。

車成俊單手撐著藥臺子，說：「還有，我重申一遍，我真沒泡白飛飛……」

「……」

沒聲了！

電話掛了？

掛了？

車成俊一看手機，還真是掛了。

嘆息一聲，車成俊將配好的藥放在一起，呼叫小白：「小白，幹活了。」

「是，主人。」

又到了給陳桂芝針灸的時間，車成俊準備好藥，去了地下室。

白飛飛在地下室陪著陳桂芝，她還是習慣穿中性化的衣服，陳桂芝經常盯著白飛飛出神。

白飛飛知道，她男裝扮相很像父親，陳桂芝是在透過她看另一個人。

這是一件好事，陳桂芝的潛意識裡面，是有那部分記憶的。

「再吃一點？」白飛飛給陳桂芝餵粥。

陳桂芝搖頭，看著白飛飛：「白小姐，長得好面熟。」

這話陳桂芝說了不知道多少遍，可她卻一直沒想起來過去的記憶。

白飛飛問：「你仔細看看，能不能想起點什麼？」

陳桂芝盯著白飛飛看，除了熟悉感，什麼都沒有想起。

這時，車成俊來了，白飛飛看了他一眼。

「該做針灸了！」

陸容淵那邊也感興趣，車成俊只得適當加重藥劑，希望三個月之內有結果。

「好。」白飛飛讓位，而這時，她聽到了外面有聲音。

是樓縈來了。

「這裡交給你。」

「嗯。」車成俊也聽到樓縈喊白飛飛的聲音。

白飛飛走出地下室，樓縈正打算去地下室找她，看到人出來了，急匆匆地說：「飛飛，來活了，接不接，五千萬的大單子，人民幣啊，我看到它們在向我們招手了，這可是我復出後的第一單，好心動。」

樓縈已經很久沒有接過單子了，滿月酒後，蠍子耗子他們都走了，忙著全世界賺錢呢。

樓縈是手癢癢，心也癢癢。

本以為有人找蘇卿的麻煩，還能大幹一場，結果連個人影都沒瞧見。

蘇卿身邊有這麼多人暗中護著，樓縈就想著接單任務賺外快。

陳桂芝一直沒想起來，董長年那邊又不能再打草驚蛇，就樓縈這急脾氣，讓她乾坐著等，她就難受。

白飛飛也直接：「地點，任務，時間。」

兩人在客廳合計起來，機器人小白來了，機械地問：「咖啡還是果汁？」

「咦，現在服務都這麼到位了。」樓縈看了眼身後的小白，笑著摸摸小白的頭：「來一杯咖啡。」

「好的，請稍等。」小白又邁著機械的腳步走了。

樓縈反應過來：「飛飛，那個庸醫呢？」

白飛飛說：「在給我大伯母做針灸。」

「飛飛。」樓縈一臉八卦的樣子湊近白飛飛，不懷好意地問：「你倆天天住在一起，還沒擦出點火花？不科學啊。」

白飛飛表情寡淡：「他不是我喜歡的菜。」

「懂了。」

樓縈打了個響指，說：「你喜歡像徐帥哥那種溫溫柔柔的男人，像那個庸醫吧，確實粗糙了點，等你大伯母治好了，那個庸醫哪來的回哪去吧，這叫卸磨殺驢。」

白飛飛看著樓縈，這話，怎麼聽起來有點不對勁呢？

樓縈這是在說她卸磨殺驢？

「樓縈。」白飛飛蹙眉：「無論你們怎麼看待，我跟車成俊，絕不可能走在一起。」

這話，正好落在給陳桂芝做完針灸出來的車成俊耳朵裡。

就在不久前，他也說過這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