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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未離京的只有一位睿王，而陸百豐尚未娶正妃，說話之人，應當是從封地回來的哪位王爺的正妃側妃吧，內宅爭鬥，還真是從沒停過。

她便是煩透了這樣的事，所以才立志，非要一位一生一世一雙人的夫君不可。

「側妃，我與你無冤無仇，在府中我更從不曾為難你，我出來不過是想散散酒意，你若無事，還是先回觀月殿去，讓我自己靜一靜。」回話的女子聲音顯得有些疲倦。

唐婉悠站了片刻，覺得自己這樣不好，轉身就要離開，不料才要走，先前聲音嫵媚的女子驕笑起來：「您佔著這王妃之位，卻無子嗣，可妾生下王爺的長子，怎是無冤無仇？」

唐婉悠眉頭一跳，此女口中說的，她怎麼覺得有些熟悉？是誰府中狀況也是如此來著？

「既然側妃如此憤憤不平，可讓王爺休了我，將你抬為正室便是。」女子說罷，煩躁地別過眼，想從另一邊離開，側妃眸光微暗，冷眼看向女子的背影。

「咚」的一聲悶響，在寒冷的夜色中分外明顯，本來欲走的唐婉悠心一沉，快步趕過去。

「娘娘，我們……」竹子本想說她們聽牆角已經很不好，還是不要摻和他人之事。

然唐婉悠走得極快，轉眼已經來到湖邊，而側妃衛氏臉上冰冷的笑意尚未來得及收斂。

唐婉悠看了一眼倒在懸月湖上的王妃，按了按眉心，因天寒，懸月湖水已凍上。

雖說是不幸中的萬幸，但人直接摔在結冰的湖面上，也不是玩的，唐婉悠吸了口氣：「落秋，你先去叫侍衛來，竹子，你從護欄翻過去，看看王妃情況如何。」

今日同枝宴，是皇帝聯絡臣子之間情分的宴會，若出了人命，問題可就嚴重了。

方才在宴席間，衛氏已經見過唐婉悠，自然知道唐婉悠是何身份，面色煞白跪下道：「妾拜見娘娘，王妃不慎跌落冰湖，還請娘娘千萬先著人看看王妃如何。」

「別裝了。」唐婉悠捏著眉心的手一頓，眼底劃過一抹不耐，「不慎跌落？你把自己推脫地可真乾淨，難道不是你自己親手將王妃推下去的？」

竹子已經將落湖的王妃扶起來，月光照在女子蒼白的臉上，唐婉悠眸光閃了閃。

衛氏她沒什麼印象，可這位王妃她是見過的，此乃陸成嚴的正妃齊氏，楊太傅的外孫女。

「什麼？娘娘明察！妾是隨王妃一同到此來賞月，若王妃有事，妾焉能逃得脫？」

衛氏還在嘴硬辯解，妄圖在唐婉悠的面前矇混過關，殊不知，唐婉悠將方才她們兩人之間的對話，可是聽得清楚到不能再清楚了。

根本無人知曉衛氏與齊氏是一齊出來賞月，齊氏有事，自然一時半會也想不到她身上。

「所以，你這不是打算把人推下冰湖後轉頭就跑麼？之所以沒跑成，是因被本宮抓現行。」

此地至少一兩個時辰不會有人經過，齊氏跌在冰湖上暈過去，這麼長時間沒人發現，這條小命就算是交代在這了。

「娘娘明查！臣妾怎敢行如此膽大包天之事，王妃乃是妾的主母，妾對她只有尊敬，不敢有半分怠慢！」衛氏神情惶恐，頭壓地極低，教人看不清她的臉。

可真能裝，唐婉悠忍不住感慨，若非她知道發生了什麼，還真得在心裡琢磨一二。

「您佔著王妃之位，卻無子嗣，而妾生下王爺長子，怎是無冤無仇？」唐婉悠幽幽複述著方才衛氏說過的話，「怎麼？還要本宮接著往下說？」

聽唐我哪有一字一頓念出自己方才說過的話，衛氏的面色變得愈發蒼白。此時落秋去傳人已經趕回來，侍衛將齊氏從冰湖上帶出來，可人依舊沒有轉醒的跡象。

齊氏的額頭磕地鮮血淋漓，唐婉悠上前幫齊氏把脈，確定對方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