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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他是置身事外的看客,定會不吝褒語,讚嘆阿嫵的勇敢決絕。可他卻偏偏是被矇昧其中的那個人。
阿嫵為了「表兄」而求到他頭上,他還在為心儀的佳人屬意旁人而寤寐輾轉。
如今來看,竟是一場徹頭徹尾的笑話。
多麼荒謬,又多麼可悲。
「阿嫵說自己有難處。當時,手中分明有謝某的玉佩,為何不肯讓謝某分憂一二?」
「那個啊……」
阿嫵面露淡淡的尷尬之色:「那時候,我不是和世子還不熟麼?哪裡好意思冒昧開口?」
她若是貿貿然拿著玉佩找上了謝蘊,拜託他不讓羅元紹納自己為妾,那未免也太挾恩圖報了罷?
畢竟,他這塊玉佩給自己,不過是禮節所致。
那時候的謝蘊,並不真正欠她什麼。
「那之後呢?」
「什……」阿嫵以怔,反應過來之後頓時沉默了下來。
謝蘊的指尖輕撫上阿嫵柔澤的側臉。
修長的手掌握劍良久,似也染上了幾分刀鋒的冰冷:「阿嫵和謝某有了情分後,亦口口聲聲說著心悅於謝某,為何卻連一點兒也不肯透露?」
「……」
阿嫵感受著臉畔的涼意,慌亂之間闔上了眼。
若是說方才她還有餘裕的藉口,面對這句一針見血的質問,卻連一句回答也說不出口。
並不是因為此事毫無緣由。相反,箇中理由,她還與霽星表兄曾經探討過。
那時候,她怎麼說的來著?
「倒不如一直扮演的旁人的妻子,也算給自己留一條退路。這樣的話,若是以後出了什麼意外,還能自己嫁給自己。」
可這些,對謝蘊而言,實在太殘忍了。
她寧可被當作心虛得百口莫辯,也不願赤裸裸地攤開出來,把他再一次傷害得體無完膚。
「阿嫵不說,就當我猜不出來麼?」
謝蘊的唇角微勾,這一回,卻沒有笑出聲來:「無非是阿嫵不夠在乎、亦不夠信任謝某罷了。」
他的手微微發力,強迫她與自己對視。
得到的只有緊閉的雙眼,和顫抖不已的鴉睫。朱唇緊閉,一言不發,似是預設了他所說的。
「……」
謝蘊的心尖,一瞬發冷。
撫著阿嫵側顏的手心,正微不可查地顫抖著。即使答案早已心知肚明,被心上人當面預設之後,他再一次如墜深淵。
四面八方的沉默,霎時間擠滿了華貴的後殿。
謝蘊陡然站起身來,往後退了兩步,輕聲道:「這就是阿嫵的解釋,是你所說的,有苦衷麼?」
忽地,阿嫵側臉的涼意消失了。
她遲疑了數息之後,才緩緩睜開了眼。看到的,只有謝蘊的背影。
不知為何,從她的角度望去,只覺謝蘊離開時頎長的身姿,頗為踉蹌,乃甚至有幾分狼狽之意。
「世子?」阿嫵下意識輕喚了一聲。
沒有回答。
唯獨謝蘊的心裡清楚,他從沒有這麼一刻,想逃離阿嫵身邊。
阿嫵不愛他。
——如何不令他,落荒而逃。
「世子!」
眼見著謝蘊要離開,卻一點兒也沒有要帶走她的意思,阿嫵終於慌了神。她匆匆從美人榻上試圖起身,奈何重心不穩,一個跌跌撞撞,就見到後殿的大門被緊緊闔上。
再一推門,卻發現再也打不開。
「唉。」
阿嫵如同脫力般癱倒在美人榻上,如瀑的烏髮散落開來,散發著淡淡的茉莉清香。
她似乎搞砸了。
一通解釋之後,不僅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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