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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清婉猶自猶疑著,將記憶中謝蘊的模樣回憶了一番:「你說,他是不是因我之故,嫌棄了阿嫵出身不好,這才……」
「母妃!」
三皇子大驚失色:「您怎會這樣想!」
他細細將她端詳了一遍。只見她入畫的眉目籠著輕愁,如遠山間的層雲疊霧一般。
三皇子從前不知曉,為何母妃受極了皇父愛寵,卻半點不以此自傲,反而時有哀色。直到自己的身份浮出了水面,他才隱約有了猜想。
如今,他算是徹底明白了。
「表叔不是那樣的人。」
他乾巴巴地開口,只覺這句話無甚說服力。最後心一橫:「母妃,表兄從前就知曉我的身份,不也待我甚好,與旁人沒什麼兩樣麼?」
但陳清婉聽了,只點了點頭,眉間憂色半點不減。
三皇子無聲地嘆了口氣。
母妃這副模樣,已經許久了。他還記得,宮變的訊息傳到清和宮之時,她沒有一絲半點的惶恐,反而連叫了幾聲「好」,眼角卻怔怔落下一行清淚來。
恐怕,是因為自己不再受身份所縛罷。
「那母妃您,還會與姐姐相認麼?」
三皇子明知結果,卻還是不死心地問了出來。意料之中,只見陳清婉連連搖頭:「莫要驚擾了阿嫵。」
她頓了一頓:「還有陳家人,你也千萬莫要聲張,更不要露出馬腳。就讓他們以為我早早死了罷。」
口中說著不吉利之語,陳清婉卻漸漸平和下來:「如今新帝踐祚,不用與……合葬一處,便已經是莫大的安慰了。旁的事,我再不敢奢求。」
「姐姐,還有母妃的家人們,他們定然是很想念您的。若是知曉您活著,該有多高興啊?」
陳清婉垂眸輕聲道:「不必勸了,陳家如今好不容易起復,斷不能與前朝牽扯關係。你母妃只能使門庭蒙羞罷了。」
「可是……」
縱有千百種「可是」,但三皇子覷見了陳清婉固執的神色,卻再說不出多的一個字來。
「那我就代母妃,時常去看看姐姐就是了。」
三皇子如此說著,心中卻泛起嘀咕:母妃不肯回陳家,就只有長居宮中了。而姐姐她日後也要住在宮中。天長日久的,兩人總有機會碰到。到了那時候,又該如何是好呢?
「你下去罷,讓母妃一個人待一會兒。」
陳清婉面露疲態,輕輕對著三皇子揮了揮手。雖然先帝被廢後,她對兒子親近了些許,可到底還是冷淡居多。
三皇子早已習慣了,輕手輕腳地退出了房門。
掩上門扉的一剎那,忍不住回頭望了一眼。只見那道清瘦的倩影彎腰掩口,似是為了遮掩自己的聲音。一行玉箸似的清淚,從她泛紅的眼角中緩緩流了出來。
他不敢多看,逃一般地走出了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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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讓三皇子他來做這天下之主,阿嫵覺得如何?」
若非說這話的是謝蘊,阿嫵幾乎以為這是什麼帝王對臣子的試探。可若是謝蘊的話,他應該不會無聊到考驗她的忠心罷?
那,難道他真有這個打算?
好像也不是沒可能。阿嫵早就發現了,謝蘊對這個帝位興致缺缺。他雖然做的是皇帝的活,但一應吃穿用度,乃至儀禮排場,與先帝的奢靡相比,差得太遠了。
「世子,能否容我想想再答……」
謝蘊唇畔露出一點笑意:「不若阿嫵先去湯泉中洗淨了身子,換了衣衫再答。」
阿嫵這才晃神過來——對哦,她思索得太入神,忘記自己身上現在還濕漉漉的。總不能這樣,直接換上三皇子送來的新衣罷?勢必要沐浴一番的。
她自覺丟了臉,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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