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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阿嫵只覺荒謬至極,失聲道:「難道不是表兄安排的?」
「什麼我安排的?」陳霽星一怔,啞然失笑:「你表兄才回大衍幾天,哪有這麼大能耐?表妹未免把我想得太神通廣大了。」
那是誰?
一瞬間,一個名字映在阿嫵的腦海之中。
唯有此人,既知曉當年她父母遺產的內情,也有能耐請得動京兆府尹親自出馬、登英國公府大門搜查。
……也唯有此人,會對她拜託之事如此盡心盡力。
阿嫵忽然站起了身,烏黑髮髻險險捱到了馬車的頂棚:「表兄,我要下車。」
陳霽星扶了她一把:「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我要去找一個人。」
陳霽星先是驚異,剛想細問此人是誰,片刻之後一臉瞭然道:「你是要去找謝蘊?想他了?」
阿嫵不吭聲,陳霽星便當她預設了。
他好笑地叫停了馬車,又掀開了車簾:「去吧去吧,表兄就當不知道,早點回來,別讓祖父察覺了。」
「多謝表兄。」
阿嫵丟下這句話後,急匆匆跳下了馬車,朝著別院的方向奔走而去。迎面而來的風,吹得她鬢髮微亂,裙裾飄揚,她的腳步卻未停下分毫。
不知為何,她此刻突然很想見到謝蘊。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看見別院描金朱漆的匾額,阿嫵才停下腳步,重重喘了一口氣。
雪白的背上,滲出了細細的汗。額間的鬢髮,亦有些凌亂。
她推開了別院的大門。
盛夏的花木蓊鬱又繚亂,十數日不曾造訪的別院,此刻卻有些陌生。青石板路上靜悄悄的,竟沒有一個僕人的蹤跡,安靜得不像話。
謝蘊當真在此處麼?
阿嫵有些狐疑。
她抱著這般疑惑,一路行至謝蘊的書房,纖白的手心覆上了房門,正要推開之時,卻猶豫了一瞬。
片刻之後,纖白的手指又覆上鬢髮與裙裳,整飭了一番。
深吸了一口氣後,「吱呀」一聲,門開了。
映入眼簾的,是一位坐在紫檀木桌之間的清雋男子。修眉俊眼,目如點漆,通身清冷矜貴之氣,如青霜碧玉、雪落瓊枝。金獸之中噴吐著清冽的甘松香霧,使男子的面目有些縹緲與模糊。
他彷彿正提筆寫著字,循聲抬起頭來。漆眸中閃爍著點點的波光,一瞬不瞬地注視著阿嫵。
好似被不速之客乍然打擾,又好似……在這裡等她很久了。
阿嫵看痴了一瞬,喉頭微哽,許久才吐出兩個字來:「世子。」
謝蘊一瞬不瞬地望向她:「阿嫵今日,怎麼有空造訪?」
這一問,讓阿嫵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她閉了閉眼,復又睜開,複雜的神色化作平靜:「今日,添妝京兆府尹上了英國公府的門,說接到了狀紙,要搜查我母親的嫁妝一案。」
謝蘊的漆眸似深不見底的湖,掀不起一絲波瀾。
他擱下了筆:「然後呢?」
「沒什麼然後。」
阿嫵甜潤的聲音凝成一線:「當時我就在國公府上做客,親眼見證了方才說的那些,然後被他送出了門。方才所說,皆是我親眼所見。」
「哦?」謝蘊微挑了挑眉:「原來如此。」
阿嫵見狀,索性開門見山地問道:「世子,此事是不是你做的?是不是你讓京兆府尹上門的。」
話音未落,書房之中,頓時落針可聞。兩人的目光在空中相接,毫不避諱地對上了去,沒有一個人移開。
良久,忽地聽見一聲輕笑:「倘若我說是呢,阿嫵該如何報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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