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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知曉他怎麼想,也無聲表明了自己的態度——即使知曉手下人的心思,他也不願意沾染那個位置半點。
「……是。」
趙懷威噎著口氣,反駁之語盡數被吞了下去。
唉,他剛才的判斷,還是下得太早了。世子還是那個世子,光風霽月朗朗乾坤,不沾一點兒權欲之心,連到手的皇帝都不惜得做。
轉念一想,趙懷威也生出幾分欣慰。
至少,跟著這麼個人品高潔的主子,前程有了指望,不怕他日後翻臉不認人。而新君不論是誰,上位都是承了淮安王府的情,西北軍以後的日子肯定比現在好過。
「是。待老夫善了秋收之事後,立刻馬不停蹄前往京城,為您和王爺長公主伸冤!」
這一回,趙懷威應答得既誠懇,又篤定。
「多謝,謝某等著將軍的訊息。」謝蘊的唇畔,也漾起了一縷不明顯的笑意。
顯然,定下了這一樁事,讓他的心情也不錯。
趙懷威還想再表兩句忠心,洛書卻掀開了軍帳,逕自走了進來。他的手中,還抱著一堆文房具。
「爺,您讓我找的筆墨紙硯我都找來了,您現在這樣寫字方便麼?不若讓我代勞罷?」
他說完才抬起頭來,訝然道:「哎,趙將軍也在啊。」
「世子,您這是……」趙懷威一怔。
「給家裡人寫封家書,報個平安。」謝蘊道。
趙懷威聞絃歌而知雅意,順便提出了告辭:「是該如此,那世子您慢寫,老夫就不打擾了。還有軍中的信使,您隨便使喚。」
「多謝將軍了。」
謝蘊待趙懷威離去之後,才吩咐洛書道:「現在不方便,就由我說你寫,分兩封寫。」
「兩封?」洛書一愣。
「一封寫給王府,將我在西北的遭際如實記下來。另一封……給春袖,讓她把我受傷的訊息瞞嚴實些,萬不可讓阿嫵知曉。」
「是。」
洛書先應了一聲,方才小心翼翼問道:「世子,您讓春袖她瞞著,是擔心唐姑娘擔心您麼?」
謝蘊沒作聲,權作預設。
洛書一邊按照他的吩咐,在粗糙的紙上奮筆疾書,一邊問道:「可您回京城後,傷好之前,難道就一直不見唐姑娘?」
「你這麼寫就是。」
幽咽的胡笳之聲,隨夏夜的涼風簌簌飄入軍帳之中。不知是哪位士兵吹起的思鄉小調,格外惹人愁緒叢生,思鄉斷腸。
窗外的冷月,依舊森潤而蒼涼。
阿嫵。阿嫵。
謝蘊在心底反覆默唸起這個名字。思念之情忽如潮水般不可阻擋,蔓延過他的整個心竅。
這樣的清夜良宵,她會在做些什麼呢?
沒有人比謝蘊在此刻更想見到阿嫵。但他之前答應過阿嫵,會平安歸來,卻食言了。
他不願意自己狼狽的一面,展露於阿嫵面前。
待到他傷好全了,秋收時節也快到了。那時,他自會出現在阿嫵的面前,然後把她……奪來自己的身邊。
「世子,世子?」
洛書的呼喚,使謝蘊恍然回神:「世子您看,我這樣寫得如何?」
兩張宣紙上,淋漓的墨跡未乾。其間皆按照謝蘊的吩咐,寫上了相應的內容。
「就這樣罷。你明日找一趟信差,速速遣回京城。」
「是!」
-
來自遠方的噩耗,阿嫵尚且不知曉。
她此刻正在書房中,專心整理起雙親的遺物。
京兆府的衙役們當時送來財物之時,阿嫵簡直要震驚了。誰能想到,雙親留下的東西竟然如此之多,陳府偌大的正堂都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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