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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堂視窗的老闆效率很高，威利端來兩碗熱騰騰的番茄漁粉，坐在虞芙的對面。

剛出鍋的漁粉散發出灼熱白汽，威利怕燙著虞芙，把一碗漁粉拿出放在自己面前，另一碗則放在託盤裡面，緩慢地推到對面。

虞芙低頭吃著面，面很燙，加上心事重重沒有多少胃口，他吃得很慢，大腦又有些放空。

突然一抬頭，對面的威利壓根沒吃，而是單手託著下巴看他。

見虞芙看過來，威利還抬起下巴對他笑了笑。

虞芙皺起眉頭，他終於忍不住了：「你到底在幹什麼？」

要打打要罵罵，這麼搞人心態做什麼？！

威利老老實實地回答：「哥哥，我在跟你吃飯。」

可虞芙問的根本不是這個。

「你要什麼就直說，一直折磨著我有意思嗎？沒錯，我就是beta，不是oga。」

他雖然冷著臉，一臉破罐子破摔的強勢樣，但長長的睫毛卻控制不住發抖。

虞芙捏緊筷子，細白手指在燈光下呈一種蒼白脆弱的質地，仿若美玉。他抿抿唇肉，越想越委屈，壓低的嗓音混合一點哭腔，「你個死變態。」

接二連三被人發現網路帳號，虞芙每天都在害怕這幾個alpha亂說，徐向潮的哥哥英格蘭也就算了，可眼前的人是他導師的兒子！

這讓他怎麼冷靜？

威利莫名其妙捱了一頓罵，他一頭霧水，可看到虞芙逐漸濕潤的眼眶，他顧不上對錯與否，忙坐在虞芙身邊，抽著紙巾幫虞芙擦眼淚，手忙腳亂道：「哥哥，你……你怎麼哭了。」

「你誤會我了，我沒有折磨你的想法，我只是想親近親近你……你是覺得我會告訴別人這件事嗎？我不會亂說的。」

「beta就beta，beta也很好啊，你是oga我就喜歡oga，你是beta我就喜歡beta。」

威利還年輕，沒有談過戀愛，並不知道該怎麼追戀人，他只能憑藉最直覺的一瞬間說出真心話，沒有經過修飾的語言可能不太動聽，但這是他的真實想法。

他從小練體育，骨架大、肌肉分明，今天穿了個簡單的運動款背心。

體格寬闊的他稍微伸過手臂，就像將虞芙擁入懷裡。

他們擁有明顯身高差與體型差，幫虞芙擦眼淚時還得低著頭，動作也小心翼翼。

虞芙一隻手搭在桌面上，另一隻手撐在身側，微微側身仰頭，露出委屈的臉，很小聲地說：「真的？」

他當真不會亂說？也不會告訴他爸？

威利毫不猶豫：「當然是真的。」

他半開玩笑活躍氣氛，「你是beta我還得偷著樂呢，你是beta都這麼多人追，要是你是oga，我的競爭對手不得從這裡排到太平洋？不過就算排到太平洋也沒事兒，我會游泳。」

「你放心，我也不會跟我爸說，我家庭氛圍好，戀愛自由，就算我喜歡beta，他們也不會多說什麼。」

應該不是在騙人。

威利的再三保證讓虞芙稍微心情好轉，但心情一好，他又有些惱火了，收回不存在的眼淚，達到目的後，語氣又變得截然不同，頗有恃寵而驕使脾氣的意味。

「戀愛自由就可以和人裸聊嗎？」

「我沒有！」

alpha馬上舉手做發誓狀：「我發誓，我沒有過，當時和你影片的時候也是意外……我，我太激動了，我很開心，又怕你是點錯。」他頓了頓，「而且我確實存有私心，我想看看你。」

虞芙一臉「我不信」：「你現在是這麼說，誰知道你平時怎麼樣？」

他回憶了一下威利給他發的照片，「正常人會拍……會拍漏內褲邊的照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