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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落，謝凌藉力向前，越過擴大的裂口，再次落至較為穩固的那條道路。

落地後，她再次仔細查探四周。

「如雪，沒問題吧？」留於破損洞口旁的柳如楓看了一眼遠處謝凌，朝著半空中的柳如雪關切道。

華亭山不比其他地方，對於柳如雪跟隨著謝凌領頭查探，柳如楓心中是有些忐忑的。

謝明寒探出頭來：「這點難度，她肯定能應付的。」

見到謝明寒的動作，玄惑衣衫晃了晃，他一邊警戒著四周，一邊直接移至欄杆旁視線不被遮擋處出向前望去。

他的視線最先落於遠處的謝凌身上，然後移至柳如楓身前的缺損洞口，頓了一瞬後，劃過吊在半空的柳如雪，最後再次落於謝凌身上。

這次，他分出一部分心神保證四周安全後，便全神貫注，一眨不眨地盯著那道藍色身影，再沒移開了。

「沒問題。」

感受到柳如楓對她的關切，柳如雪朝柳如楓俏皮笑了笑，讓他不要擔心後，便準備拔出佩劍開始起跳，「我去凌姐姐那兒了，這次應該不會再塌……」

忽然，柳如雪猛地意識到什麼，緊急閉嘴消音。

可是，她的「再塌」的「塌」字，音節還沒發出來，甚至「再」字還沒結尾，便突然聽到一陣熟悉的聲音——

「咔嚓——」

又是一大片碎木接連墜落。

柳如雪：「……」

迫於突發狀況，飛到一半的她不得不五指用力，握緊劍柄，緊急收勢。

像是盪鞦韆一般，柳如雪剛盪出去，身體剛開始向上揚起，便被猛地扯了回來。

力還沒洩完，她再次被迫在空中來回晃蕩。

在道路再次開裂時，藉由白綾躍回到將才起點的謝凌扶了扶柳如雪，幫她穩住了身形。

柳如雪：「……對不起。」

「但是，我後面的話真的剎住了，還沒說出口……這怎麼……」

柳如雪其實想說「這怎麼又塌了」，但她停頓一瞬，最終還是把話咽進了肚子裡，選擇了閉嘴。

她不說話了，行了吧，別再裂開了。

柳如雪兩眼望天，生無可戀。謝凌看得好笑，安慰道：「不是如雪的問題，道路是否開裂，與如雪說的話沒有關係。」

柳如雪狐疑道：「這麼巧的嗎？」

「是有些巧合了，不過，應是與如雪所言無關……」

謝凌思索片刻，轉頭望向柳如楓所在的方向。

她視線向側邊移動些許，越過最靠前的柳如楓，掃過探頭的謝明寒，鎖定最邊上的玄惑，「玄惑，阿寒，你們那邊怎麼樣？」

對上謝凌的目光，玄惑眼眸微微一亮，認真答道：「沒什麼問題。」

聞言，謝凌點了點頭，對柳如雪道：「我們先回如楓那邊吧。」

話落，她又轉頭對柳如楓道：「如楓暫且先退開一些，離我和如雪遠一些。」

謝凌望著破損洞口旁逐漸空開的位置，神情謹慎。

經過將才那一遭，她大致有了些模糊頭緒，再驗證一次，或許便能清楚了。

「咔噠——」

碎石落下，劃過白綾。

這條路經常有些小的碎石子落下，誰都沒有在意。

謝凌仔細在手上纏繞一圈白色布料，看準落地點，準備在柳如楓後退之後，開始起跳。

然而，變故突生。

柳如楓還未開始退後，謝凌也還沒來得及動作，嶙峋崖壁便似是被融化般，瞬間變得光滑無比，任何物體都不能於其上留下痕跡。

掛於崖壁之上的謝凌與柳如雪手中力道一鬆，直直向下墜落！

距離最近的柳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