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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回到地面，許顧沫一手扛著一臺機器，轉身就向著第四體育場衝去。

拐過拐角，遠遠看見體育場裡亮著的燈光，他跑得飛快。

進門，許顧沫立刻朝著體育場裡看去。

體育場裡一片混亂。

放在最裡面角落的幾個靶子被搬出來一個放在空地中，然而周圍一片的地面牆壁都稀爛，卻唯獨那靶子完好無損。

許顧沫心中騰騰的火氣瞬間熄滅。

聽見動靜，白訴泠回頭看來。

許顧沫扛著機器進門的同時琢磨要不要先把門關上，免得白訴泠逃跑。

白訴泠走來。

許顧沫下意識就想回頭去關門。

白訴泠在許顧沫面前站定，抬手。

許顧沫動作停下，「幹嘛？」

「檢查。」白訴泠道。

許顧沫看去，白訴泠受什麼刺激了，能力失控腦子也失控了？

「夏書逸說你不高興。」

許顧沫呼吸輕滯。

許顧沫嘴唇翕動，半天才說出話來，「……明天再說，我就是看這邊燈亮著所以進來看看。」

自從知道白訴泠情況不對後，這幾年下來他拉著白訴泠做了無數次檢查，然而無論他怎麼一次又一次的替白訴泠作檢查，結果都始終不變。

他沒有任何辦法。

別說是徹底治療，他甚至連緩解白訴泠的病情都做不到。

他也只能一次又一次的替白訴泠做檢查。

白訴泠收回手，看向許顧沫扛著的醫療器械。

「壞了，拿去修。」許顧沫含糊應付一句，轉移話題，「你怎麼跑這來了？」

白訴泠以前倒是經常用第四體育場，這也是他知道這裡的原因，他經常過來盯著白訴泠。

但自從白訴泠的情況越來越糟糕，他已經很久不會再特意訓練，他現在再使用魂器已經不是訓練，而是加重病情。

白訴泠回頭去拿唯一躲過他攻擊的靶子，要把它放回牆角。

「做夢了？」許顧沫猜測。

白訴泠動作停頓，「嗯。」

「這次夢到了什麼？」許顧沫問。

白訴泠並不準備說出來。

「他是個什麼樣的人？」許顧沫好奇。

白訴泠放好靶子，回頭向著門口走去，許顧沫扛上地上的檢測儀跟上。

白訴泠臨走到門口時才總算開口，「很好。」

「好在哪？」

白訴泠微微垂眸，陷入思考。

好在哪？

他說喜歡他。

他說他已經做得很好。

他說等他能控制魂器了就給他幫忙。

會親人。

還總喜歡和自己的魂器說奇怪的話？

003

許顧沫看著走在前方的白訴泠的背影，他咬牙，下定決心。

翌日，夏書逸早上例行檢查時，得到一個好訊息。

「真的？」

「不想走？不想走也行啊，反正這裡房間多的是，讓你住個半年一年的完全沒問題。」許顧沫道。

「不用。」夏書逸馬上拒絕。

許顧沫收起手中筆，神情嚴肅，「雖然可以搬出去住，但每天都得回來做一次檢查，檢測儀也必須隨身攜帶。」

「好。」

許顧沫打量夏書逸兩眼，滿意地點點頭，比起白訴泠夏書逸算是相當聽話。

想想，許顧沫又多交代兩句，「那東西在你們體內目前為止沒有任何反應，不代表以後也會一直這樣老實，一旦有任何不適，立刻聯絡我。」

夏書逸點頭。

說話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