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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志，只能以他作為引子，來彈奏那首禁曲了。

鮮血噴湧而出，濺在素琴上。徐辰星沒有管手上的傷口，繼續彈奏素琴。

危樓耳邊的鬼泣被樂聲取代，有人溫柔地在他耳邊呼喚著他的名字，那聲音熟悉得讓他晃神。

危樓眼中的紅血絲慢慢褪去，他終於穿過了迷霧，看見那喚他名字的人是——徐辰星。

理智回籠，危樓來不及回憶方才，立刻屏退周圍的血煞之氣，彎腰接住暈倒的徐辰星。他順手握住徐辰星的手腕，將血止住。

徐辰星喘息片刻，蒼白著一張臉，勉強露出一個笑容：「你方才是怎麼了？」

危樓看著虛弱的徐辰星，只要他伸手就能了斷徐辰星的命。他明白世界上最應該死的人就是他自己，是他，也是徐辰星。剋死至親恩師，遭天下人背叛驅逐，他本就不應該存在於這個世上。

危樓沒有回答徐辰星的問題，反而低聲問道：「如果我殺了你，你會怎麼樣？」

「我會死。」

「」危樓是真想殺他了。

危樓方才到底是看見什麼了？徐辰星借著危樓的力道坐下，掏出丹藥瓶吞了幾顆藥，笑著說：「我更希望你能放過我。」放過他，也就是放過危樓自己。

「怕死？」

徐辰星愣了下，點頭大笑道：「怕死，誰不怕死？」

危樓站在他旁邊，看著小小一坨的徐辰星，這一刻他終於明白，自己只怕是永遠都沒辦法對徐辰星下手了。他生硬地轉折道：「怕死還放那麼多血？」

徐辰星拍拍他的小腿，「咱們可是過命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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