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渠月高大的身軀穩穩站起,每落地一步,身上漆黑的重甲便響一聲,他走到門口處,將兩根手指放在口中,吹了一個響亮的馬哨。
「悠——」
片刻,一匹烏黑的駿馬不知從何處衝出,奔至身側,穩穩停下,渠月利落上馬。
他自夜色中策馬賓士,耳畔夜風如海,盔上的紅纓卻已經舊了。
一名守軍將將如過廁,正一邊繫著褲帶,一邊吹著口哨,回到自己崗上,周圍靜幽幽的,連個鳥都不叫一聲。
他左搖右擺地走著,不經意間踢到個東西,抬起了腦袋看了一眼。
不遠處的地面上灑著一大灘液體,在月光下泛著幽幽暗色,他同伴的無頭屍體倒在血泊之中,腦袋滾在他腳邊,還冒著熱氣。
「敵襲!敵襲!敵襲!呃!」
一把漆黑的長槍不知何時從幽暗的巷子裡刺出,一瞬間貫穿了他的喉嚨。
仰京城的守軍怎麼也沒想到,剛奪了嶺南四城的風息人居然連一口氣都不喘,連夜翻過烏雲嶺,奇襲西京十二州之中守軍最多的中心城仰京。
城下的兵馬黑壓壓一片,一直連到天邊。兵甲是漆黑的、馬匹是漆黑的、一如這晦暗的天色,只有他們的手中的刀劍槍弩,被火把照得雪亮。
當兩方在雲梯上交對,城頭上的仰京守軍不禁膽顫。眼前的風息軍被鐵甲攏住了面部,只露出一雙雙利鉤一樣的眼。
他們身上俱是塵土,重疊在鐵質的黑甲之上,鎧甲沒有來得及清理,仍凝滯著一股血氣。
那是旰京城牆上的硝煙味。
城內守軍的首領卓爾哈被城內巷道里的西京驍風騎逮了個結實,兩方展開了巷戰。驍風騎鬼魅般穿行燒殺,好幾下都差點劈在了他脖子上。卓爾哈狼狽不堪,拼著親兵們用肉身相護,才殺出了一條血路,跌跌撞撞地登上城樓。
城頭牆外,目之所及皆是火海,守軍被從天而降的攻城火石轟成了焦炭,又被風息人的長刀砍成了碎塊。仰京城守軍雖眾,但都是些卓和留守後方的中下等兵,如此攻勢,又如何抵擋得住。
卓爾哈在城頭擊鼓,高叫著他計程車兵抵抗,但這鼓點,竟被對面沖天的號角聲壓了下去,萬餘守軍各自為戰,居然沒幾個聽令的。
「殺!!!」
卓爾哈回首,錯愕地發現這殺聲是從他身後傳來的。大批大批的隊伍從城內衝來,其中不乏穿著短打草鞋的平頭老百姓,男人扛著鋤頭鐵具,女人提著菜刀,奮不顧身地與城頭的駐軍砍殺在一起。
吃百姓骨肉刮地皮,連祖墳都能掀了,怎麼可能不後院起火?
一把長槍衝破火光,白虹般橫貫,直逼卓爾哈喉頭,卓爾哈側身一擋,抄起自己的大刀,高劈向來人。
長槍橫掃,劃穿一眾小兵的喉嚨,是如假包換的斬嶽槍法。持槍的人狠狠扛住卓爾哈的大刀,黑色的頭盔之下鑽出幾縷白髮。
二十年重過南樓,少年人已然皓首,這把槍卻還是依舊模樣。
渠月冷笑一聲,一下子抵開卓爾哈的偃月長桿刀,將人避得連退十幾步。卓爾哈面色鐵青,大喝一聲:「你個老不死的!」
「不送你下地獄,怎麼捨得死!」
卓爾哈被他逼入牆角,身邊的親軍們見大勢已去,拼著自己被紮成肉串,衝到他面前:「將軍!城要破了!我們快撤離吧!」
卓爾哈臉上擰著深壑,抓住親軍的手臂,「三公子呢?快把三公子送出去!」
這卓銘是家主嫡親的親兒子,說不定是未來家主,可不能弄丟了!
「卓賊在此!」
一匹白馬穿過火海,蹄子高揚,馬背上的絕色女尼額點硃砂,白麵染血,提著一顆人頭衝到守軍面前:「卓銘已經被我殺了!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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