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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有甚者,是雖然不知具體時間,但兩人同樣都是新婚,夫妻恩愛、生活美滿。
最重要的是,盛穗能鼓起勇氣、給杳無音訊多年的z發郵件,也不過是因為周時予那句「告訴他,比從未忘記他。」
當時聽過便丟在腦後的話,此時才遲鈍地察覺言者深意。
臥室外有腳步聲響起,盛穗回神抬頭,就見周時予邁著長腿朝她走來,手裡端著一本安神的熱牛奶。
婚後第一次,她看著眼前神情溫和的丈夫,忽地意識到,男人對她隱瞞的秘密,似乎比她想像的還要繁多、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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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穗第二日下班後,直接搭乘上去梁栩柏花店的計程車。
聯想到男人的理由,說來十分無厘頭,僅僅是因為梁栩柏出現在京北的時間太過微妙。
盛穗至今還記得,他「逃避病人」的離譜遊玩藉口,總隱隱覺得男人的出現,或許還有別樣原因。
落日餘暉,自透窗外慷慨地傾瀉而出,滿室清香的花店內,女性為主的顧客絡繹不斷,不少年輕女孩還在排隊時,偷偷拿出手機拍照。
收銀臺裡,正包紮花束的男人的確惹眼,及肩微長的發隨意紮成小辮。
最簡約單調的白襯衫難擋好身材,領口漫不經心敞開兩顆釦子,能看清半邊筆直鎖骨,黑衣黑褲將花匠人的身份,展現的淋漓盡致。
提前和周時予說過會來,盛穗也不著急,靜靜在靠窗邊等待梁栩柏忙碌,閒來無事地看著窗外來往行人。
「盛穗可是稀客,來找我是有什麼事?」
身後有熟悉的散漫男聲響起,盛穗轉身,就見剛還繁忙的花店裡只剩兩人,梁栩柏正將玻璃門管好,掛上「歇業」木牌,回頭笑著看她。
「梁先生送的姬金魚草最近長勢不好,幾處葉片枯黃、似乎有長歪的趨勢。」
盛穗將出門前隨手拍的照片遞過去,面對心理醫生,難免有些緊張:
「周時予那裡問不出經驗,所以來請教一下樑先生。」
梁栩柏上挑的桃花眼裡,總有幾分漫不經意,他自顧自在窗邊的圓桌坐下,向盛穗作出「請」的手勢。
慢條斯理給兩人各倒一杯玫瑰花茶,男人將花茶杯推到盛穗面前,語調慵懶尾音拉長:
「所以,盛小姐想問我,關於周時予的什麼事情呢。」
盛穗沒想到對方會當場攤牌,不由噎了下:「梁先生比我想像的,還要更直白些。」
「我的心裡診療一般按照分鐘收費。」
梁栩柏懶散地背靠木椅,目光望鄉對街高樓,不知在看那一戶,忽地勾唇笑了下:「不是所有人都像周時予一樣有錢的,貼心如我,說話更喜歡直擊要害。」
「哦對了,盛小姐可以放心,我們的對話內容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
手捏著後勃頸,梁栩柏打了個響指,沒正經地翹著二郎腿:「心理醫生的嘴巴都很嚴,畢竟亂講不該說的話會破壞保密協議,要賠很多錢。」
盛穗不懂,怎麼又涉及到保密協議,轉念一想嘴嚴總歸是好事。
她本以為梁栩柏至少會好奇她用意,男人過於坦誠的配合,反而讓她提前準備的套話,無處可用。
「上次在京北時,您在酒店房門口說,擔心周時予猝死在裡面。「
「這不太像是通常對待工作狂的態度,」盛穗對心理醫生有本能防備,謝過花茶,放到唇邊輕抿一口,
「我能問問,梁先生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憂慮麼。」
「人活著只有一條路可走,死的方法卻有千奇百種,」梁栩柏聳聳肩,不甚在意道,
「我是精神科醫生,各種離奇的自殺死法都見過,自然會謹慎。」
盛穗敏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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