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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我是瘢痕體質, 所以留下印記。」
頭頂被溫熱大手揉了揉,伴著男人低聲抬眸, 盛穗見周時予彎月要想同她平視, 身姿壓低,更讓自肩膀向脊背蜿蜒向下的可怖疤痕, 一覽無餘。
男人眼底笑意溫柔, 平和語調宛若在訴說他人故事:「是不是嚇到你了。」
四目相對, 盛穗在周時予安寧瞳孔中, 看清她慌張悲痛的表情, 垂落雙手悄然握緊:「周時予。」
「其實不想笑的話,也可以不笑的。」
目光中,男人唇邊完美無瑕的笑容有一瞬僵滯。
「我知道你消化負面情緒的能力情緒很強,或許你可能真的覺得沒事,」直到現在,盛穗仍看不透男人的笑意真假,只努力不讓自己去看近在咫尺的傷疤,一字一句說的艱難用力,
「但我會覺得難過。」
未經準許,她抬手輕觸在周時予月匈前疤痕,指尖感知被熱水浸潤的面板濕潤濕燙,感知肌『/』膚相觸時、男人的月幾肉緊繃。
「這是十六歲做手術留下的,」耳邊周時予的聲線嘶啞,口吻是盛穗陌生的壓抑隱忍,「當時在醫院住過一段時間。」
盛穗滑動的手指停頓,想起什麼抬頭,勾出一道或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好巧,我就是那年確診一型糖尿病的。」
親眼目睹男人傷疤,心緒比她想像中更複雜;
深壑難填的撕扯心痛下,她又隱隱生出幾分找到同伴的卑劣安全感——周時予的傷痕讓盛穗意識到,無可挑剔的丈夫也有不為人知的一面,而不再只是她獨自的過往狼狽。
無論緣由如何,她依賴這份婚姻,而正因為這份依賴、正因為知曉長久穩定的關係必定需要雙方相互扶持、互相提供價值,盛穗始終在找,她還能為周時予做些什麼。
簡而言之,因為發自心底珍重來之不易的婚姻,盛穗不願她永遠處於被動位置,哪怕男人的主導意識都源於善意與貼心。
周時予是太完美的結婚物件,完美到盛穗每日清晨見他早起做飯、 午時開啟驚喜餐盒、甚至每日睡前的新飲品,會極偶爾地感受到泡沫般地虛幻美好,從而生出想要對方也稍許依賴她的想法。
過往二十七年人生裡,她習慣於隨波逐流,還是第一次如此強烈地認識到,如若想要得到,原地止步總歸不行。
「結婚前你說過,在你這裡,我可以做一個『壞孩子』。」
兩道壓抑呼吸交『/』纏中,盛穗聽見她不算悅耳的聲音響起,手停留在男人心口位置,抬頭撞進漆黑而專注的眼眸,輕聲:
「周時予,在我這裡,你也不需要永遠堅強。」
尾音掉落,她只覺月要上被堅實滾熱的手臂環住,下一秒就被穩穩抱著放在旁邊梳妝檯,雙腳懸空。
男人濕熱的前額抵著她,乾燥寬大的掌心抱住她貼在心口的右手,不如往日溫和的氣息極具攻擊性。
滾熱啞聲沉沉壓在她耳邊:「不害怕?」
語言蒼白,盛穗沒再任由男人握緊她的手,反而牽引著對方掀起她衣擺,露出一截雪白平坦的小月復。
患病近十三年,她左右兩側小月復每日四次都要被尖刺穿面板,即便針頭再精細微小,常扎針地方的仍能看見痕跡,時而落針的位置不好,還會有包塊和淤青。
領著男人稍顯粗糲的手,盛穗帶周時予撫過她被細針親吻過上萬次的肌膚,忽地覺得,兩人袒露傷口的模樣有種苦中作樂的好笑。
她將頭靠在沉默許久的丈夫肩膀,側臉感受男人右肩的陳年傷疤,反問:
「那你看到我身上有傷,會不會害怕、會不會覺得難看。」
「不害怕。」周時予低頭去看她平坦小『/月復』,在盛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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