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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漾心中警鈴大作，放平視線瞪了江墨歸一眼，江墨歸什麼也不知道，以為是唐漾想讓自己想想辦法。

於是他清了清了嗓子開口道：「你出去吧，不要在這裡當電燈泡。」

餘輕輕一愣，卻沒動，下意識地看向江墨歸。江墨歸有伴侶的事他從來沒有隱瞞，包括伴侶的性別，所以餘輕輕是知道的。

可她總是抱著僥倖心理，自己長得漂亮，又是江昱推薦給江墨歸的，她覺得男人應該喜歡女人的，所以總覺得自己有機會。

她不動聲色，企圖用日久生情來掩蓋自己想上位的心情。江墨歸對她是不一樣的，她一直都知道。只是她不知道的是，江墨歸的不一樣，只是因為紳士，只是因為她的哥哥是江昱最信任的人。

她沒把坐在沙發上的那個男人放在眼裡。

唐漾見秘書沒動，甚至是冷漠嘲諷地看著沙發上的自己，心裡更加不爽快，他擺了擺手，到底對方是個女生他沒有為難：「出去後，別讓別人來打擾我們。」

餘輕輕臉色一變，微微挪動了一下腳步。

唐漾看了他一眼，眼神沒有溫度。這一眼倒是挺像江墨歸的。

「好的，江經理。」餘輕輕點了點頭，抱著懷裡的東西走了出去。

人一走，唐漾的臉色就冷了下來：「她喜歡你。」說得直白。

江墨歸正打算起身，去看合同，聽到唐漾這麼說，微微怔了怔：「怎麼可能？她又不是不知道我有男朋友。」

唐漾站起來走到他身邊，把手上的合同丟到他懷裡：「旁觀者清。」丟下這句話，就不理會江墨歸，自顧自地坐到了沙發的另一側。

江墨歸見唐漾這樣，一點也不覺得無理取鬧，反而覺得開心，他把手裡的合同放在一邊，想要去親近唐漾，可看到那張臉後，也只能略微坐了過去：「放心，她要是真有這個心思，我會把她安排到別的地方去。」

「如果在知道我有愛人的情況下，還有不該有的心思，說明也不適合秘書這個崗位。」

原本選女秘書，也是因為自己的性取向是男人，女秘書相對而言男秘書，不會有讓唐漾覺得困擾，可沒想到，並不是這樣。

唐漾沒說什麼，如果那個秘書沒有用那樣嘲諷的眼神，唐漾可能也不會覺得那麼不爽快，畢竟每一個人都有喜歡別人的機會。

「隨便你。我所謂。」唐漾故作大方，「可以看合同了。」

江墨歸把唐漾的語氣都聽在了耳裡，在他的價值觀裡，所有的東西都會排在唐漾身後。

「我會處理好的。放心。」

唐漾不知道回什麼話，嗯了一聲。

合同看得比想像中的要慢，唐漾沒事幹，就靠在沙發上看自己。

他從來沒有用第三視角看過自己，那麼認真的神情，那麼專注的眼神。說不上什麼感覺，但是怪異卻少了很多。初中的霸凌總讓他很自卑，而現在他第一次切身體會到。

原來自己也是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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