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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後空無一物,只是一片雪白的牆。
不對,不是雪白的牆,牆上還印著幾個烏黑的小手印。
哎?為什麼眨眼的功夫手印又多了幾個?
雪白的牆壁上,歪歪扭扭的一串小小的烏黑手印,彷彿自己不注意時,有頑童跑過。
鶴藍覺得這事有點悚然,生長出門靠車,吃飯請客的現代社會裡,他從不相信鬼神之說,但是眼前憑空出現的烏黑巴掌印跡卻又那麼清晰。
他又想起翠生射進自己愛車輪胎裡的耳墜,白影翻飛的「掏心爪」,打破速度原理的跳海……他覺得自己短短的人生在這幾日遇到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翠生的出現,曾令他的審美觀一度被推翻,現在,在這方小屋裡,連世界觀也一併坍塌了,他只覺得自己之前的寒窗苦讀全都費了,已在那夜隨著到手的財物一併淹沒在滾滾海浪中了。
就在鶴藍感慨身世無常時,翠生長出了一口氣,坐了起來:「看到了?」轉頭望向雲翡,雲翡慢慢點了點頭:「是被燒死的。」
翠生跳下床,徑直走向牆邊的矮櫃,開啟一扇櫃門,矮櫃似乎被空置已久了,櫃門開啟的一瞬,幾隻指甲蓋大小的蜘蛛快速逃匿。
矮櫃大約高為一米,翠生需要蹲下才能看清裡面的,他點點頭,剛好能容納一個小孩蹲在裡面。
翠生皺了皺鼻子,又用手指捋向櫃內一角,將手指仔細地放在鼻尖輕嗅。
雲翡站在翠生身後,皺眉不語。
「我感覺它的怨念,都集中在這裡。」 翠生沒有回頭,彷彿知道雲翡必然站在背後似的。
「執念很深啊。」雲翡意味深長地點了點頭。
鶴藍一句也聽不懂。
「為什麼剛才不一鼓作氣收了它?」雲翡看著翠生,翠生猶疑了一下,小聲道:「它……很可憐。」
「翠生,我們的任務就是降了它,領酬,走人。」雲翡聲音懇切:「我們還這裡一個清淨就夠了,不要多添事端。」後一句語調轉柔。
鶴藍下意識地掏掏耳朵,原地打起圈子。
「好吧,我明白你的意思,今天已經感到了它的『味道』,再收它很容易。」翠生妥協。
鶴藍已覺出氣氛不妙,不知什麼時候離開了。
翠生了解雲翡,就如雲翡瞭解他一樣。
雲翡的心腸對鬼畜極是冷酷,大抵與他小時見得太多有關,結界與咒符更是走到哪布到哪,但除了任務必需,他從不多管「鬼」事,他常說,世上孤魂野鬼比人間的不平事還要多,此消彼長,誰也管不過來,他只要能護得自己兄弟周全,便是比天高的要事了。
翠生聽了只是嘻嘻一笑,不再言語。
每次引魂時,翠生腦子裡是便鋪天蓋地畫面,景象悽慘,心裡生生地感著到「它們」的不甘,「它們」的不願,翠生常說自己若是有文筆,也能編一本聊齋後傳了。
因此雲翡的話對他而言便是耳旁風,該出手時仍會出手。
只要沒有大岔子,雲翡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過去了,每每還以此調侃翠生,說他是外冷內熱。
一次小酌後,他舉著一隻剛打滿熱水的水瓶說:「翠生,你看這暖瓶,上面描著工筆的牡丹,極是漂亮。」說著,又彈彈瓶身,叮咚兩聲:「但是它外壁極其剛硬,摸起來也不覺得暖熱,然而裡面的水卻極滾燙,你說,像不像你?」
見翠生仍是不解,他微紅著臉,笑道:「你的外表就像描著牡丹的暖水瓶,精緻卻堅硬冰冷,卻包裹著一顆極熱的心,有時真想把外壁打碎了看看。」
後來,雲翡便伏在桌上沉沉睡去。
翠生才小聲說了句,打破了不是也盛不住熱水了麼,呆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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