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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生只是狡猾的笑笑,青煙似的不見了人影。
夜晚,站在窗前看黑夜,夜色更濃。
王禕看著已然奔遠的人,如小鳥一般上下跳動著,不知是不是錯覺,小鳥身後彷彿緊跟著兩道影子,王禕揉揉眼睛再看,影子和小鳥都已不見,怎麼有點不放心呢。
翠生在學校也一樣讓他不放心。
就像翠生自己說的,他上過學,只是學的內容和這裡不同罷了。很多東西不但令他好奇,也令他疑惑,就比如他第一天上化學課時不按照教學步驟點燃酒精燈一樣,處處露出馬腳。
體育老師找到王禕,神情興奮且難耐,呃,我建議……你們班新來的那孩子,應該報體校,那平衡木玩的……沒治了!
王禕含糊地應了幾句,接下來的日子他見操場就繞道走,生怕又被體育老師糾纏上,那廝應該去做黨委書記,適合做思想工作,什麼運動員為國爭光不比大學生差之類的話一套一套的。
美術老師也不甘寂寞地塞了幾張畫給王禕,笑容很欠揍。
「那個,聽說那是你弟弟,我就沒點名批評……我讓給他們臨摹花鳥,他……說這個能招花鳥,用不著畫……你看……」
王禕低頭看看,不禁笑了,紙上相當寫意地畫了一個圓,圓裡是不明其意的草草幾筆,整幅畫就像鬼畫符,,末了還極為瀟灑地簽著翠生二字。
王禕坐在講臺上,用書本墊著下巴看著那個過於招搖的新生,翠生已然終日陷在女生的包圍圈裡,根本露不出衣角。
王禕有點恍惚,怎麼看見他和這些孩子夾雜在一起心裡就那麼不舒服呢?
真是……他就像闖入雞群的鴨子,分外與眾不同。
課業上的問題,王禕可以替他擔著,他知道他不屬於這裡,他懂得的那些,這些人未必懂。
但是……你能不這麼風情萬種地笑麼?你能不要走個路都衣袂飄飄麼?
昨天在樓道談話完畢,翠生一個人走向教室,一條走廊,五個班級,幾乎每個班級的前門後門都探出了幾張腦袋,還有爭搶之勢,就為了看他一眼。
能把學校統一分配的校服穿出不食人間煙火韻味的,只有他了吧。
他問翠生為什麼來這裡,後者拒絕回答。
因為我?
這個念頭如魚躍水,在王禕心底撩撥起一陣陣歡樂的水花,然而經過幾日的觀察,那水花已經換成了醋花。
在學校,翠生根本不怎麼理他,甚至可以說是有點冷落他;放學後,翠生也不和他回家,而是快速地消失在地平線上,或者說消失在他的視線內。
不僅如此,他彷彿很享受似的,不但沒有如王禕預料的那樣,冰冷孤傲不合群,反而毫不吝嗇地贈予周圍人很多很多或清淡或溫和的笑容,璀璨至極。
幾個黃毛丫頭依然圍著翠生不知在嘰嘰咕咕些什麼,翠生清透的目光偶爾在人群縫隙裡閃現……
「上課!都回座位上去!」塑膠夾子在講臺邊緣上敲得劈里啪啦,班裡孩子們都是一愣,幾個女生老大不情願地磨回了自己的座位。
「不是還沒打鈴嗎?老師這可不像你的風格啊」從教室最末的位子上傳來響亮地質疑。
王禕臉色很臭地看著那人,目光一點點閃爍。
「還沒上課就開始接茬了?這也不像你的風格啊,朗坤。」
朗坤呵呵樂了,嘴角現出兩個淺淺酒窩。
翠生前後瞥了瞥,敏感地捕捉到一絲曖昧,然後又將目光鎖定在了窗外閒晃的雲朵上,心裡卻將王禕罵了無數遍。
我說怎麼我送上門來你都不要呢!原來這還養了個小的!
王禕看看翠生,後者正以極靜的姿態發呆,然後,這姿態持續了整堂歷史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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