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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裡，林麥把豆豆交給小文就要走。
她得去省政府向省領導反映抬會一事。
抬會這種民間非法集資，越快打擊越好，不然受害者會更多。
她怕再不反映，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百姓吃虧，還會引起社會不穩定。
小文告訴她，剛才方卓然打過電話找她。
方卓然工作那麼忙，一般白天不會打電話過來，一定是有重要的事要跟她說。
她問：“你知道姑父打電話要跟我說什麼嗎？”
小文看了一眼身邊豎著耳朵聽他們談話的豆豆，抓了抓腦袋，道：“姑父好像有個什麼東西找不到了，他想問你放在哪裡，你回頭有時間打電話去問姑父。”
林麥一聽就秒懂，電話的內容很有可能不能讓豆豆知道。
她點了點頭，再三叮囑他好好照顧弟弟妹妹就出門去了。
到了省政府，好巧不巧，省長去了基層，阮副省長接見了她。
林麥把“抬會”一事告訴了阮副省長。
阮副省長一聽，頓時嚇出一身冷汗。
他心急火燎地再三追問：“規模真的有那麼大嗎？受害群眾真的有那麼多嗎？”
林麥面色凝重：“我所估計的已經很保守了，實際情況很可能比我反映的要嚴重得多。”
阮副省長一聽這話，臉都微微發白。
林麥把情況反映了，並沒多待，起身告辭。
她已經盡力了，領導怎麼做那不是她能左右的。
阮副省長親自送她出辦公室，還重重地和她握了握手，十分真誠道：“謝謝你，小林同志。”
林麥淡笑著道：“不用謝。”
回到家裡，已是中午，林麥匆匆吃了午飯，就上了樓，進了自己的房間，撥通了方卓然的電話。
方卓然在醫院食堂裡打了飯，就守在自己的辦公室裡，一邊吃飯一邊等著林麥的電話。
電話一響，他立刻接聽，裡面傳來林麥的聲音，問他找她有什麼事。
方卓然壓低聲音道：“昨天我一回京城，就去醫院上班了。”
林麥聽得一臉懵，別說他一個青壯年的外科醫生。
哪怕是六十歲的老外科醫生，也會經常臨時性地被叫到醫院去做手術。
這有什麼值得方卓然特意打電話跟她說。
可接下來的內容，讓林麥毛骨悚然。
方卓然告訴他，他回來的當天，在醫院裡遇到一個一歲多的小男童，被他六歲多的哥哥用枕頭差點捂死了。
雖然最終搶救過來了，可是因為大腦缺氧時間超過五分鐘，小男童最終變成了腦癱。
方卓然講完這個讓人唏噓的真實案例，問林麥：“你知道小男童的哥哥為什麼對他動了殺心？”
林麥道：“因為弟弟的出生分走了父母的愛，他心裡不平衡，可是不平衡也不能下毒手殺害自己的弟弟啊。”
方卓然道：“一個六歲多的孩子，心智沒有成熟，狠毒起來比大人還可怕。”
這讓林麥想起前世在網路上看到的不少低齡兒童殺人事件。
其中有一例她記得特別清楚，有一個只有十一歲的男孩，殘忍地殺害了一個女孩子。
她卻能做到銷燬證據，並且警察來調查時，他對答如流，幾乎沒有破綻。
林麥明白方卓然的意思：“我知道了，在豆豆的親媽把她認領回去之前，我會嚴加防範，好好保護小文和鼕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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