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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樓生活了五六年,雖然尚未接客就被贖身。但是,耳濡目染,天天看到的都是那些出沒於青樓的達官貴人,王孫公子。他們每一個人家裡都是三妻四妾,但是,依舊會再上青樓尋求樂子。無他,因為男人天性就如此。他們上青樓,並非就一定是厭倦家裡的老婆了,相反,他們上青樓的同時,家裡的妻妾,照樣有非常得寵的。
但他們依舊會尋求刺激——無關乎愛不愛,只是新鮮感或者追求刺激的天性而已。美女繞身,誰也不是柳下惠,而且,社會和傳統對男人的這種行為完全讚許並且支援。
一般男人尚且如此,何況皇帝。法律上,後宮女人全是他的妻妾。
她想,自己也是其中之一,為什麼不能為自己爭取合理的地位?
小憐是荒淫到了極點,引起了極大的公憤。如果不像小憐那樣呢?
她笑一聲,背後的傷口醜陋地在掙扎,隱隱地做疼——自己這幅玉體,閉月羞花的容貌,不是用來捱揍的,是用來被人憐惜的。自從被贖身後,她就抱著這個信念——無論如何要出人頭地!哪怕付出一切代價也在所不惜。
天下,還有什麼能比獲得一個最有權力的男人的賞識更容易得到榮華富貴的?
張婕妤也罷,左淑妃也罷,她們要的,她們得到的,已經夠多了。自己,還什麼都沒得到過呢。
她戀戀不捨地看一眼沉寂的昭陽殿——現在都是空著的,尚無主!自己能否成為它的主人?
又是一個晴天。
從早上開始,就霞光萬道。照射得光禿禿的樹木,也披上了一層燦爛的金光。厚厚的積雪卻並沒有什麼融化的趨勢。經陽光一照射,人就絕不敢面對著強光,怕被射傷了眼睛。
那是一個轉角。
距離御花園還有一段距離。
羅迦並非是退朝,而是去禮部返回。他經過這裡的時候很少。
風涼涼的,一張紙飄出來,正落在他的腳下。
那是南朝來的一種花箋,散發著淡淡的芬芳。所謂“洛陽紙貴”,唯有南朝,才會出產這樣精緻的東西。北國宮廷以前用的全是竹簡,這十年來才開始用紙,來源全出自南朝。
羅迦攤開紙,上面是一首《西洲曲》:
憶梅下西洲,折梅寄江北。單衫杏子紅,雙鬢鴉雛色。西洲在何處?兩槳橋頭渡。
日暮伯勞飛,風吹烏臼樹。樹下即門前,門中露翠鈿。開門郎不至,出門採紅蓮。
採蓮南塘秋,蓮花過人頭。低頭弄蓮子,蓮子青如水。置蓮懷袖中,蓮心徹底紅。
憶郎郎不至,仰首望飛鴻。鴻飛滿西洲,望郎上青樓。樓高望不見,盡日欄杆頭。
欄杆十二曲,垂手明如玉。捲簾天自高,海水搖空綠。海水夢悠悠,君愁我亦愁。
南風知我意,吹夢到西洲。
…………
他拿著花箋,上面的細緻清麗的小楷,尤其是那句“低頭弄蓮子,蓮子青如水”,南朝少女的風姿,真是難描難繪。
他抬起頭,看著前面叢林裡,背對著的少女,她靠在樹木上,風把她的頭髮吹得翩然飛起,還有手裡的花箋,徐徐的飄落。
黑髮,花箋,那是一幅畫。
她整個人,如一幅會動的畫,風情萬種,又清雅端麗。就如這個季節裡盛開的梅花。
“小荷……”
閉目的少女一驚,立即睜開眼睛,跪了下去:“陛下,奴婢失禮,奴婢失禮……”
“你起來吧。”
“謝陛下。”
羅迦揚揚手裡的花箋:“這是你寫的?”
“對,是奴婢寫的。”
“寫得好。小荷,你這樣的才氣,在玉堂做宮女也實在委屈了。朕一定為你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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