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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哥糾纏不清,反而害了她。… 如今看著她受委屈,我於心何忍?她在那府裡過得氣悶,我也只能接她回來,讓她過兩天舒心日子罷了。咱們都是母親,將心比心,你叫我怎麼辦呢?”
沈氏頓了頓,放緩了語氣道:“就算這樣,大嫂子也縱容得太過了。她如今已經嫁人,往後還要在婆家過一輩子呢,大嫂子本該教她為人……為人婦的道理才是。三天兩頭的接人回家,若是她在我們府裡出了什麼差錯,一家子大小就都萬劫不復了!雖說她是大嫂子地親生女兒,難道慶哥兒順哥兒倆就不是大嫂子的骨肉?就算不為兒子媳婦們著想,難道你連孫子孫女們都不顧了麼?!”
那拉氏一震,喘了好幾下,才顫抖著道:“可是……人已經派……派出去了……”
“接回來吃了晚飯送回去就是。”沈氏道,“日後一年裡頂多接個兩三回就夠了,若大嫂子想念女兒,就養好身子,自個兒到四貝勒府上看望吧。”
那拉氏默默流了幾行淚,點了點頭。沈氏見她這樣,方才輕聲道:“大嫂子莫怪我恨心,實在是為了一家人著想。二姑娘已經這樣了,不能再讓她連累家裡其他人。他們幾個小的不好說長輩的不是,但我卻不能眼看著你犯胡塗。”那拉氏勉強扯了扯嘴角,卻沒看到身後的李氏與喜塔臘氏對望一眼,都暗暗鬆了口氣。
第二天婉寧回來了,精神卻比上回好得多,心情看著還不錯,只是對於自己晚上就要回貝勒府感到不滿,但並沒有發脾氣。
但這種情況卻在她回小院路上聽到兩個小丫環地議論後,完全改變。
其一個小丫頭的母親是負責採買地,據說在外頭無意遇上月荷及其家人,看到她衣著光鮮,與她家裡人攀談了幾句。才知上個月五貝勒的大阿哥出生,府裡要招人手,月荷進去了,還成了福晉屋裡的大丫頭。聽她家裡人的口風,只怕日後還會被五阿哥收房。
婉寧聽到這個訊息,回到房呆坐半晌,突然發了火。摔了許多花瓶器具。喜塔臘氏去勸,她也只是哭罵,最後還是那拉氏親自出馬,才壓了下去。喜塔臘氏看了看一地狼籍,愁眉苦臉地離開了。拿著賬冊發了半日呆,才往槐院裡來。
“沒銀子了?”淑寧愕然,“不會吧?我交賬的時候,賬上分明還有八百多兩銀子,我還親自點過數。照理至少能撐兩個月啊。”今天之前,婉寧已經有些日子沒回來了,府裡哪裡會有什麼大支出?就算有哪家人情往來。也是有限地。
喜塔臘氏道:“最近因額娘身上不好,請大夫吃藥……還有大嫂那邊也要安胎……又多了菊院的用度……”
“就算如此,也不會十來天就把兩個月的銀子都花光吧?”
喜塔臘氏吱唔了一會兒,才洩氣道:“其實還有上回二妹妹回家時摔的花瓶擺設,額娘說要拿好的補上,不然二妹妹會多心。還有……額娘見二妹妹總愛發火,疑心是什麼病症,便請了個大夫來瞧。開的方子極貴。一貼就要二十多兩,都是人參之類的貴重藥。因二妹妹吃著好,額娘便多配了幾貼送去……”
淑寧瞪大了眼:“那十天就該有二三百兩了。哪裡找地大夫?我沒聽說有太醫來過啊?難道是外頭請的?二姐姐脾氣不好,吃的藥也該是清心定神的才是,怎麼反而要人參這種大補之物?別是騙人的吧?”
“可是吃了地確見效……”
“若真見效。為什麼方才又聽說她鬧起來了?”
喜塔臘氏語塞,不知該如何說。這時真珍進門來了。見狀問道:“可是出了什麼事?淑妹妹找到藥了麼?”
淑寧這才想起,忙把手裡的藥瓶遞給她:“就是這個,只需拿一丸用水化開灌下去就好。讓他睡一覺,醒來就沒事了。”
今日端寧回來得早,還喝起了悶酒。原因是留守京城的另一位兵部侍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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