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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大王已經用盡了最後的一點力氣,再也沒法掙扎著站起身,眼看花溶就要離去,此後,天涯海角,亂世紛紜,真不知還有沒有相見之日,何況自己能不能活下去都難說,初見她時的喜悅早已變成了絕望和恐懼,嘶喊起來:“丫頭,你不能走……”
花溶視若未聞,加快了腳步。
“丫頭,找了你這麼久,我還從未真正跟你見過面……我很想見你,都快想瘋了。丫頭,即便你要走,能不能等到天亮,讓我好好瞧你一眼?就一眼,求求你了……丫頭……”
花溶停下腳步,淚水一滑過乾澀的眼眶,很快在臉上凝結成冰冷的鹽粒,被冷風一吹,消失得無影無蹤。
秦大王見她停下,幾乎已經氣若游絲:“丫頭……丫頭……不要走,好不好?”
花溶幾步回來,扶起他就走。
彷彿迴光返照一般,秦大王忽然精神煥發,如服食了一粒仙丹,渾身上下不知凝聚了多少的力氣,靠在花溶瘦小的肩頭,卻盡力不壓著她,伸手悄然摟住了她的腰,喜不自禁,要講幾句什麼,微一開口,就吐出一口血來,他想扭頭,卻來不及了,血全部噴在花溶的肩上。
“丫頭,對不起……”
花溶冷冷地哼一聲。
“丫頭……”
他的聲音低下去,花溶更不做聲,情知如果不在天亮之前找到安全的地方,兩個人都決無生路。
也不知走了多久,終於看到影影綽綽,彷彿一間茅屋。此時已是黎明,正是一天中最黑暗的時候。
花溶再扶著秦大王走幾步,近了,發現果然是一座空茅屋。
她用力拖著秦大王進去,他幾乎立刻就癱軟在了冰冷的地上。
花溶摸索著,生起一堆火。
“喂,秦大王……”
她一驚,藉著火光,這才發現秦大王緊緊閉著眼睛,面如金紙,右肩上有一處箭傷,胸口有一處刀傷,其他零碎的小傷不計其數,渾身血跡斑斑。
她暗歎一聲,將他扶在亂草上,他重重的身子立刻倒了下去,往日威風凜凜的鐵漢,如今,勉強支撐到這裡,已經油盡燈枯,生死不知。
她在懷裡摸了一會兒,找出一瓶傷藥,幾顆藥丸,都是從金兀朮營帳裡偷帶出來的,此刻,一股腦兒給秦大王服下、塗抹上……
拂開他胸前衣服擦藥時,但見厚厚衣服的夾層裡,鼓鼓囊囊的。她隨手一摸,只見是一個繡花荷包,手工精緻。她心想,這隻怕是從某個女子那裡搶來的吧?他這樣貼身藏著,顯然對那女子有情,如此,倒算一件大好事,免得再纏著自己。
她開啟荷包看看,裡面只有一張紙,這又是什麼機密要件?她攤開紙,發黃的上等宣紙上只寫著兩個名字:
秦尚城
花溶
正是她的親筆。
是當初在海島上時,秦大王強迫她寫的,那次,他搶劫失敗,受傷歸來,她以為自己又要倒大黴,結果,他什麼都沒說,只拉著她,一個勁要她寫他的名字。
這強盜,珍而重之地藏著這些東西幹什麼呢?
她瞧了兩眼,回首在那個地獄般的海島上所度過的日子,不勝噓唏,正要隨手將這個荷包丟到火堆裡,將所有的噩夢統統燒掉,但想起他生死未卜,如果就這樣再也醒不來了,又該怎麼辦?
原本對他徹骨的仇恨和厭惡,可是,在這生死關頭,不知怎地,恨意卻淡了,淡得幾乎感覺不到了。她悵然半晌,又原樣將荷包放回秦大王懷裡,拿著藥物對他內服外敷,忙碌一陣,秦大王依舊閉著眼睛沒有清醒過來。
她摸摸秦大王的額頭,滾燙,可是,在這荒村野地,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只希望他能平安度過這個夜晚,明天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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