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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喝一聲:“快拿下那個莽和尚,捉拿同黨,嶽鵬舉往西去了,快……”他大聲吆喝,竟似不曾發覺陰影裡的二人。
他煞有介事地吆喝,手心卻滿是冷汗,那二人,也許,終究還是死路一條。許才之跟他二人相識多年,海上逃亡一役後,一直抱著一份曾生死與共的情意。但他和嶽鵬舉夫妻的過往並不怎麼密切,尤其是這一兩年,更是再無絲毫私下往來,所以,他一點也沒受到趙德基的猜忌。和張鶯鶯等一樣,他侍奉趙德基多年,從不敢絲毫忤逆,明知嶽鵬舉被冤屈,也不敢替嶽鵬舉求情。可是,令他沒有想到的是,趙德基竟然連花溶也殺!連替他出生入死多次的花溶也毫不猶豫地殺掉!“罪不及家屬”,多麼堂而皇之的理由,公告天下,自食其言,夏桀商紂,不過如此。他目睹這樣慘烈的廝殺,雖然根本不敢徇私,卻不得不觸動天良,下意識裡,能拖延片刻,就拖延片刻。
正是這一片刻的拖延,嶽鵬舉已經拉住妻子奔出幾十丈遠,沿著城牆的陰影,做著最後的掙扎。嶽鵬舉搖身一轉,拉住妻子再次踏上北方——繞過兩條巷子,又是北門。
此時,北門的主力守兵、追兵,都往西、南方向追去,北門逐漸空虛,沒有人會料到嶽鵬舉會再次返回來送死。
他駐足,辨聽風聲,微喜,北門人聲凋敝,火光的方向越來越遠。可是,他的腳步越來越慢,握著花溶的手,溫度也在逐漸散去,也許是雪的寒冷,也許是血的冷卻,花溶驀然停下腳步:“鵬舉,鵬舉……”
他勉強睜大眼睛,掃視一眼向這廂城牆移動的火光,心如刀割,緊緊摟住妻子,幾乎要將她揉進骨裡:“十七姐,我真是對不起你,對不起兒子……”
她淚流滿面,也緊緊抱他,卻抱住滿身的箭鏃——無法擁抱,一伸手,就會將那些箭更重地按進他的血肉之軀。移動的火光裡,他身後的衣服已經片片碎裂,刀傷、箭傷……然後,是焦黑模糊的燙傷——烙鐵的新傷舊痕。
縱是鐵人,也會寸寸融化消亡了。
他的額頭抵在她的額頭上,“十七姐,我好後悔……後悔啊……十七姐,都是我害了你……如果我來生還能遇見你,什麼都不管了,只一輩子陪著你,哪怕粗茶淡飯,耕作紡織,一輩子做一介農夫……”
花溶哭不出來,喉間滾動著乾嚎,鯁著噎著,吐不出來。只用殘餘的力量,勉強支撐著不讓他倒下去——要倒下去了!自己的丈夫,自己一生的依靠,小虎頭的父親,他再也站不住了。
威震南北,勇猛無敵的嶽鵬舉,再也站不住了!
她靠著他,有些如釋重負,忽然笑起來。也罷,也罷。
他聽得妻子的心跳加速,竟似知曉她的心思,額頭忽然離開,花溶只覺面上一冷,嶽鵬舉長槍一挑,凌空飛起來,拉了妻子,溫柔纏綿,聲如蜜糖:“十七姐,好好活下去,不要為我報仇……一定不要替我報仇……”
花溶在火光裡,看著丈夫的臉色,彷彿如地上的雪,身上的箭簇已經數不過來。渾身的力量,正在一點一點,慢慢消失,很快就要流盡最後一滴血。
她完全亂了分寸,自己身上的疼痛已經麻木,只知道下意識地擋在他面前,想為他遮擋密密射來的箭:“鵬舉,鵬舉啊……”
他的聲音更是溫柔:“十七姐,快走,想想小虎頭……小虎頭多可憐啊,他還等著我們。你是他的媽媽!小虎頭必須有媽媽……”
她嘶喊一聲,血順著嘴角往下淌:“不!”
“十七姐,你聽我一次,就這一次!”
“不!”
他一咬牙關,長槍躍起,一轉,竟然挑在妻子腳下。花溶踩在槍尖上,身子騰空,一下被丟擲去三丈多高,那裡,是一個缺口,是他百忙中看到的最後的一線生路。她的身子剛要墜下,他用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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