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1章 打不贏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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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1章 打不贏就跑 文 /

金兀朮頭暈目眩，耳朵幾乎都要爛掉。幾乎已經肯定，這是花溶教的，是花溶！

小孩子，怎麼說得來這樣的話？

其實，這是秦大王教的。是當初在野人部落時，秦大王來看他時告訴他的。秦大王只要聽他念叨“阿爹”，就會不厭其煩地大損金兀朮一頓。講了金兀朮的許多秘密，比如如何用計殺掉金國最能征善戰、地位資歷戰略都比他高的大將宗翰，如何殺死創造了女真文字的大力士穀神，如何為了獨霸權力殺掉他的親兄弟宗雋，又藏了多少南侵時掠奪的財物在他的家裡，私下裡如何經營他的白城子獨立王國，別有心思……

秦大王跟金兀朮是天生死敵，自然總是不厭其煩詆譭金兀朮，縱然是一分也能說成十分，何況，那些事實，都是存在的，倒不是他真正誣陷於金兀朮。而他講得更多的，還是淮揚大屠殺，朱仙鎮大屠殺……大仁大義的四太子，如何殺得宋國普通百姓血流成河，多少婦女被他淫辱，甚至他家裡的娘子，十之**，也全是各國的戰俘戰利品……

孩子聽得刺耳，老覺得這個壞蛋故意貶低自己的阿爹，說阿爹的壞話，所以，無論秦大王如何給他小玩意，教他武功討好於他，他都很討厭秦大王。

但是，秦大王善於講故事，口沫橫飛，尤其講起捉弄金兀朮的往事，簡直是眉飛色舞，陸文龍再不滿意，也聽得很是新奇。只是，他向來看做是詆譭，因為，媽媽並沒在他面前講過這些。媽媽常常講的是“嶽阿爹”的英雄往事，總聽得他熱血沸騰。

與之相較，自然是也只當秦大王在講故事而已。

記得最後一次見到秦大王時，他曾瞪眼：“臭小子，總有一天，你會發現，你的金兀朮阿爹，是一個大豺狼。這是全世界最假惺惺的一個人。他最善於做戲，你們都被矇蔽了，總有一天，你會後悔，你會看清他的真面目……”

他當時的反應是抓起一塊石頭就向秦大王扔去，大聲罵他：“壞蛋，你才是個大壞蛋。”他連“舅舅”二字也不叫了，連他的小玩意也不稀奇了：“滾，我不想再看到你了。”

但是，潛意識裡，聽得多了，也總是隱隱相信，就算不信，也是有幾分擔憂的，心底，小小的動搖，小小的害怕，小小的不敢置信——萬一，萬一阿爹真是如此，到底該怎麼辦？

所以，當初一聽阿爹不去救媽媽，才那麼失望，那麼生氣，甚至於很輕易就要跟阿爹翻臉。

現在，才明白秦大王說的都是真的。就算他不理解，也知道是真的。

苟利國家，豈敢私也，那殺宗翰、宗雋算怎麼回事？也是為了國家？家裡那麼多財物算怎麼回事？也是為了國家？

阿爹的一切標準，都是高尚的！但都由他自己解釋，解釋權歸他，永遠都站在他有理的一面。

然後，他聽得阿爹尖銳的聲音：“文龍，你媽媽到底都跟你說了我多少壞話？”

他呆站在原地，陷入了人生的一個怪圈，完全不屬於他這個年齡的少年能思考的深度——一半的接受來自於秦大王，一半的反對來自於阿爹。

忽然就忿忿的：“都怪秦大王，都怪那個壞蛋舅舅……”全部的怨恨集中到了秦大王身上，正是這個壞人，多次反覆，根深蒂固地，催倒了自己心目中最大最深切最親愛的偶像。

自己的父親，偉大的阿爹。

又覺得不可思議，“你看，阿爹，你就不瞭解媽媽，媽媽從未跟我講過你的壞話，她總是叫我聽你的，說這世界上，你最關心照顧的人就是我……是壞蛋舅舅說的……”

金兀朮被這聲“壞蛋舅舅”也徹底激怒，立刻明白，原來不是花溶，是這個無恥海盜。胸膛裡的火焰在熊熊燃燒，秦大王，永遠在玩弄他那些卑鄙的伎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