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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大先生一路揮著皮鞭抽打著青騾,待車子跑了一陣,忽聽翎娘和妻子齊齊發出“噫”的一聲。
翎娘道:“那是什麼?”
範大先生忍不住回頭。遠處,幾十名兵士紮成一堆,密密麻麻,精亮鋼刀反射著陽光。
在那些人頭頂的高處,卻有更亮的光。在那光,隱隱看到一道嬌小身影,那個……是竹生姑娘嗎?
她的刀,為何竟映出……一片碧光?
騾車忽然顛簸。範大先生忙回過頭拉緊韁繩。騾車隨眾人逃命去了。
這些人一路狂奔,慢一點便唯恐被大將軍兵匪追上,那便是死路一條。從中午一路逃亡,直至天黑,終於再跑不動,在一處水源處停下休憩,一個個癱成了泥。路上已不知有多少人掉隊。
便是牲口們,亦累的口吐白沫,再跑下去,怕就要暴斃了。
於是眾人戰戰兢兢的在此休憩一夜,雖疲累至此,卻沒人能睡安穩。第二日天一亮,個個不用人催便利落收拾了又再上路。
路上,範娘子忽然道:“沒追上來……”
翎娘眼睛發亮。
範大先生沉默趕車,希望事情是他們期望的那樣。
隊伍中的人卻沒想那麼多,有著身後的催命符,雖不如前一日那樣奪命狂奔,行進的速度也是不慢。
早先,範大先生曾與竹生說,離到烏陵王的地界,還得有十幾日的路程。他卻是以當時龐大隊伍的緩慢行進速度來估算的,如今一夥人惶惶逃命,拼命的趕了五日的路之後,前方竟出現了地標性的幾座丘陵。
範大先生的弟子又驚又喜,撥轉驢頭,趕到騾車旁邊,大聲問:“先生,那個是不是……”
許國輿圖皆在範大先生腦中,他看到那些丘陵亦是歡喜,肯定道:“正是!我們已經到了烏陵王的地界!”
他雖布衣裋褐,向來卻在鄉親中間很有威望。他如此說來,眾人便是一陣歡呼,自覺終於脫離了死亡的陰影。
一眾人興高采烈的行進著。身體雖疲累,精神卻放鬆。
範大先生卻忽然轉頭,怔然。
“爹,怎麼了?”翎娘問。
範大先生不確定的道:“彷彿聽見了哨音?”
“什麼哨音?”翎娘道,“我沒聽到。”
“阿城,阿城!”範大先生喚他那弟子。
少年騎著驢湊過來:“先生?”
範大先生道:“你方才可聽到哨音了?”
少年剛才正和旁人說起烏陵王如何愛民惜民,滿心喜悅放鬆,道:“並未啊。先生聽錯了吧。”
範大先生怔忡,道:“希望是吧……”
小童在翎娘懷裡,想說他也聽到了哨音,但一路顛簸,他實在太累了,不想說話。閉上眼睛,就在姐姐柔軟的懷中睡過去了。
當日傍晚,他們尋到了一處水源,在那裡宿營。
彼時正是初夏,太陽落山得一日比一日晚。正當眾人放鬆休憩的時候,遠處揚起了煙塵。馬蹄聲從他們明日將要前進的方向傳來……
樹上群鴉驚起。
竹生坐在路邊的石頭上,將綠刃插立在泥土中,微微有點喘。
也算是一場劇烈運動。只不過……她看看自己的手心,握拳,張開,再握拳——遠遠沒有達到極限!速度、力量、體能,都遠遠沒有達到極限!她也就是有些流汗有些喘罷了!
眼前的路,已經被血浸透。若有人此時路過,必會被殘肢和斷體嚇得昏厥過去。地上縱橫幾道溝渠。只有從空中往下看,才看得出來那是刀痕。
綠刃在半邊山中,斬過狼,切過虎,剖過野豬,還是第一次對人大開殺戒。
竹生一個人對抗幾十個刀頭舔血的男人,鋼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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