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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倖存下來的高家管事,亦悲亦喜。在猶豫觀察了一陣之後,他找上了範深。
“堡中有糧。”他道,“我願獻給先生、姑娘。”
塢堡已被人所佔,他又不願離開此處,與其日後被人發現,不如他早早獻出,博個功勞。
高家並非著姓,但在這裡立堡自保亦有十數年了,多少有些家底。
姓方的當日搜刮的是明面上的庫房,他亦知道堡中必藏有暗庫,只是一時沒來得及找到。大約就是因為如此,才沒有放火燒堡,想是要留待他日再來搜刮。最後倒便宜了竹生他們。
暗庫中藏著足夠整堡人吃三年的糧食,還是按照堡中滿員算的。得了這一批糧食,一兩年之內,都暫無後顧之憂了。
除了糧食,還有一批“武器”。
說是武器,也很讓竹生無語。在她的概念裡,至少要金屬做的東西,才能稱得上是武器。這一批,只是長木杆子。
但範深已經很高興了。
這些長木杆子,直接使,便是棍棒。裝上金屬的頭,便可以做槍、戈、刀。只可惜沒有鐵,鐵畢竟是貴重戰略物資,這樣一個小塢堡、小姓氏,還沒有能力藏鐵。
竹生便領著幾十村民,關了堡門,在這裡據守。
這些人吃喝拉撒的瑣事,她俱不過問,全都丟給範深,只擇了村民中青壯男子和健婦訓練,令他們稍有自保之力。
這等鄉下地方,原就是娶媳婦都願意娶腰粗膀圓、能幹活能生娃的健壯女人的。女人也常要像男人一樣,挽起褲腿袖子,下地幹活。一些健壯婦女,力氣甚至不輸給男人。
只是人太少,把婦女們一併揪出來,能拿得起長棍操練的,也就二十來人。
人這麼少,其實什麼也做不了,只能自保。
但範深並不著急,似乎胸有成竹。
他有什麼盤算,竹生也不甚在意。
堡裡的事,有他主持,一切有條不紊。村民們若有事,也都知道去找範先生解決,並不拿來煩她。
竹生只操心青壯們操練的事。她教他們的東西都簡單,只在於要勤練不輟,一是力氣,一是熟練。她把這二十來人交給了阿城和七刀,讓他們盯著眾人練習。
比起來,她花在這兩個人身上的時間反而更多,特別是七刀。
那日之後,範深曾問七刀:“可願做我弟子?”
七刀卻想也不想就拒絕了。他道:“我想拿刀,不想拿書。”
範深便來遊說竹生。
身邊的人強一點,她便能少操一點心。何況他們的強,是普通的正常人的強,與她自身因這些特異的經歷而造成的強終究不是一個等級。便是他日有什麼,她亦能親手製裁。想明白這一點,竹生終於問七刀:“要跟我學武功嗎?”
這裡所說的“學武功”,與之前她教與阿城的並不同。
教給阿城的是實用性非常強的兵刃格殺,學會幾招就可以直接提刀殺人。但這種即便再怎麼練,也就只是殺人殺得更熟練一些而已,於武學一道上,不會有大成。
這也是因為阿城的年紀已經大了,身體骨骼已經定型,竹生也沒辦法。
但七刀現在才十歲。且他有底子,身體韌帶早就拉開,像一塊經歷了粗粗打磨的粗坯,接下來只要細細雕琢就可以了。
聽到竹生的話,七刀的眼睛亮得如星辰。這亮光昭示了他強烈的渴望和意願。
如果不是因為自身的遭遇造成的遷怒心理,竹生其實是會很喜歡這樣的孩子的。但一個人之所以為人,是由其過往經歷塑造而成。竹生看起來再平靜、再淡然,那些傷,那些痛,那些不堪的羞辱,始終都藏在心底深處,不曾消失過。
她可以訓練七刀。但她和七刀之間,並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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