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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想象這是匕首, 是小刀。”
她自己也拿著木棒做示範。她教給她們的, 是在她從前在軍中學到的短刀近身纏殺。
她給她們講了人體重要血管的大致分佈, 然後叫翎娘上前來佯裝攻擊她。隨著翎孃的身形微動,竹生也貼了上去,一進一退間, 她手中短棒已經抹過翎娘身上六處重要的血管。
“你死了。”她收起“匕首”道。
眾人訝然。
“再來一次。”竹生道。
這一次,她把動作放慢,讓她們看清她是如何出刀的。她的動作與她們印象裡的所謂“武功”的大開大合的砍、劈、刺都不一樣,帶著股說不出的奇詭。沒有複雜的招式套路,純在於纏,在於抹,在於削。
竹生的動作做的非常緩慢,可是當她的“匕首”又一次抹過翎娘身上一處大靜脈的時候,令觀看者無不背生涼意。
竹生停下來,把最基礎的動作分解,教給她們。糾正了幾次之後,便令她們自己練習。
她自己則找了個地方,坐下慢慢的翻著《說文解字》。火光跳躍,作為照明的光源來說,並不穩定。她的臂釧裡,其實有好幾盞晶燈。晶燈的光源明亮而穩定,看書會更舒服。但現在還不是拿出來的時候。
她看了一會兒,起身去找範大先生。
“先生,”她尊敬的稱呼他,用樹枝在地上寫下一個短句,“這一句該作何解?”
範大先生看了看,也不賣關子,接過樹枝在地上劃拉起來,給她細細講解……
不過兩天,竹生對範大先生的態度就全變了。昨日之前,她對他疏離,是因為感知到這男人對她產生了莫名的期盼。他雖沒有如翎娘那樣明著說出來,卻試圖用語言、用行為去影響她引導她暗示她。
這其實已經稱得上是一種精神操控。如果竹生是個真正的少女,或者哪怕她再多熱血那麼一點點,不那麼冷靜到冷漠,都極有可能順著他的暗示走下去了。
這就是為什麼她對他會刻意的疏離。
現在,她對範大先生則是對有知識的人,或者知識自身該有的尊敬。
範大先生或許也能感受到這一點,所以毫不藏私。
竹生感謝他這一點。死狐狸給她功法的時候,大概壓根就沒考慮還會出現她“看不懂”的這種情況。
晚間休息,她選擇一間空屋。這村莊裡的村民似乎都逃亡去了,滿村皆是空屋。旁的人都是幾人一間,她不開口,也沒人會主動跟她一間。
屋子裡有炕,落滿灰塵。這裡既沒有除塵咒也沒有清靜訣。面對灰塵,也只能將就。好在竹生深山密林也睡得,如今有牆壁擋風,有瓦片遮雨,不比野外露宿強得多了?沒什麼好抱怨的。
煉陽峰的生活雖然精緻,卻是以她自身化作金絲雀為代價的。這裡縱再艱難,卻自由自在,不束手束腳。
夜深了,大家似乎都入睡了。
一支細細的竹管悄悄從窗縫裡伸進來,吹進來一股白煙……過了片刻,那身影悄悄潛入房中。他身材矮小,臉上青腫,正是那個自稱名叫小七的男孩。他在房中轉了一圈,最後踮著腳朝大炕走去。
竹生閉目熟睡,綠刃就放在身邊。那人小小的手伸出去,握住了綠刃的刀鞘,就準備拿起來。
綠刃敲擊有金屬之聲,肉眼相看,卻彷彿是以碧玉雕成,一看就是個寶貝,能賣大錢!
今日裡他的臉腫得不如昨天,有個女人看他的眼神不太對了,大約是認出了他。他已經決定逃跑,只是逃之前,想再撈一筆,因此打上了綠刃的主意。
小七抓住了刀鞘想要拿起,那刀卻重逾青山。他無聲角力,額角的青筋都凸起來了,那刀依然紋絲不動。
小七累的呼吸都粗了,心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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