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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算跟他說。
這個事,沒人能幫她,說了也沒有意義。
那天夜裡,她跟三昧螭火搏鬥了一夜。三昧螭火要殺她,或者說,要吃掉她。
當年那本《養火經》,因為沾了個“火”字,她才起意去翻看,前面都是正兒八經的對靈火的日常保養,與她和三昧螭火無甚關係。她當時匆匆翻過,便想放下了。不料最後隨意的一翻,便看到了中間有一段講述邪修以人體為鼎爐養火,“純陰之體”四個字那麼顯眼。
當時她讀到以純陰之體豢養靈火,對身為鼎爐的女子自身的反噬時,只覺得渾身發涼。甚至有那麼一段日子,衝昕的溫柔看起來都彷彿像是對她的命運的諷刺。她用了相當長一段時間才克服了那段時間的情緒。
現在,她發現三昧螭火的情形與那本養火經裡記載的情況有很大不同。
明明說身為鼎爐之人,終其一生也察覺不到體內靈火的存在。直到壽終之時,靈魂才會被靈火作為最後的養分吞噬。而後靈火脫體而出,凝聚成形。
可三昧螭火現在就能在她的祖竅裡凝聚,不止一次的外洩,甚至自行的開始改造她這個鼎爐。
竹生隱約感覺到,身體裡的三昧螭火像是“活”過來了。雖然還沒有智慧,只有著如獸一般的生存本能,但它的確是“活”過來了!
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它能凝形?為什麼它連幾十年都等不了?現在就要吞噬掉她的靈魂?
在小九寰,沒人能解答她這些疑問。
更不幸的是,她已經明白,在她這具肉身裡,她和螭火,只能活一個。
她若死,便是徹底的寂滅。
沒人想要這種結果。竹生,更是無比的不甘。
這個年他們是在征途中過的。
那時候剛拿下一座城,城守帶領城中世家開了城門迎接竹君。這城中最好的宅子並不是城守府,而是本地一個大世家。那家人便是經商人牽線,策劃、主導了此次出降的人。竹生很給他們面子,帶著範深和七刀下榻在這一家的宅子裡。
世家的底蘊不可小覷,在萬物蕭瑟的冬天裡,一窗一廊,都透著典雅的韻味。
新年的夜宴也是在這宅子中,酒宴的文化各地皆不相同,由這世家來舉辦,便熱鬧而不喧譁,喜慶而不落俗。
範伯常跟此地世家很是談得來。他在席上侃侃而談,談吐氣度輕易便折服了這些人。偏這樣的範伯常,對上竹君,態度極是恭敬。
範伯常先以字、畫聞名,後周遊數國,以策論驚天下。似他這樣的文人名士,不肯在一地久居,便是擺明了態度尚未尋到心目中的明主。
什麼樣的人能讓名動天下的範伯常效忠?
範伯常用實際行動回答了世人,他選擇了竹君。而後竹君一路崛起,範伯常亦向天下人證明了自己的治國之才。
在這樣的酒宴上,他對竹君的態度謙卑恭敬,全然是下位者對上位者的服從。那些聽聞竹君不過一年輕女子,便疑心其實是範伯常在背後操縱竹君的人,終於打消了疑心。
那女子端坐上位,坦然受著範伯常對她的畢恭畢敬。她的氣勢壓過了在場的所有人。當她目光掃過的時候,那些因她的美貌偷偷多瞧她一眼的人,都汗涔涔的低下頭去。
竹生了和範深四目相交,心照不宣的一笑。
範深這廝最會做戲,偏他做戲還做得最真,分分鐘是要做影帝的人。要知道私下裡他們相處,範深可是常常箕坐,敢就著小菜,喝著玉將軍親手給他斟的小酒。喝開心了,他還起舞呢!
偏一到這種場合,他就最會唬人。
文人管這叫“張目”,說白了就是造勢。造竹生的勢不能竹生自己來造,這種時候,就得範伯常挺身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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