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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中心意,自在夫妻情意流淌中相互理解,又何須為外人道。
這一日清晨翎娘收拾停當,杜城扶著她準備登車,兩人卻看到範深的車子還在一旁,不由奇怪道:“父親/岳父沒去早朝嗎?”
他們遣了人去問,才知道範深昨夜竟挑燈夜讀。夫妻兩個面面相覷,杜城扶著翎娘去了範深的書房。
書童和從人都守在書房外,道:“老爺在算數,說了不許旁人打擾。”
但翎娘不是“旁人”,她挺著肚子,誰敢攔她。進了書房,她大吃一驚。
堆了半間房的書她不意外,範深在讀竹生正在讀的書,她是知道的。她吃驚的是,範深的書案已經推到一旁,他席前的空地上,擺滿了算籌。而他身側鋪開的,卻是曆書!
推算曆法,最是耗心血。好端端的,父親如何忽然想起來算這個?
翎娘正要開口,範深卻先開口了。他道:“別進來,別吵我。替我向陛下告幾天假。”
說罷,他就再不說話。
這樣的情形只存在於翎娘幼時的記憶中。父親、母親、叔父三個人關在屋子裡,算得如痴如醉,祖父也從不說他們。嬸嬸只能無奈的和她作伴。
翎娘張張嘴,卻什麼也沒說,默默的退出了書房。在宮中,她替範深告了假。
範深雖然有年紀了,卻身體一直康健,十幾年如一日的從未告過假。竹生又剛剛經歷了司膳阿箏之事,不由她不上心,細細追問範深因何告假。待知道他在家中沉迷推算曆法,不由得愕然。
翎娘無奈:“不知道怎麼的,突然就沉迷進去了。從前這種時候,是不許家裡人進屋打攪他的。”
竹生道:“不是生病我就放心了。他年紀大了,你看著他些。他們這種人一鑽研起感興趣的學問來,很容易沉迷得飯都不吃吧?”
翎娘也愁:“正是呢。”又抱怨:“都這麼大歲數了!”
這日便提前早退,早早的回家監督她爹吃飯。
範深身體無恙,竹生便不擔心了。她只是好奇,似範深這等自制力極強的男人,到底是怎麼忽然就去沉迷了某樣事物?她想著等範深進宮了自會告訴她,可她等了範深三日,也沒見到範深的影子。
第四日上,竹生等不下去了,微服去了範深家。
在範深的書房外,書童和從人慌忙給突然出現的竹君行禮。杜城撓頭道:“我也不知道什麼情況,岳父也不叫我進去。”
竹生點點頭,走到門前,朗聲道:“伯常,我可以進去嗎?”
過了好一會兒,裡面才傳來範深嘶啞的聲音,道:“請進。”
竹生便推門而入。才進去,腳下便踢到幾本書。地板上到處都鋪著書,還有散落的算籌,書案歪歪斜斜,範深正自書案後抬起頭來。
竹生鮮少見到這樣不修邊幅的範深,髮髻有些鬆了,眼睛通紅,正盯著竹生。
竹生皺眉,道:“你怎麼回事?”
範深整整衣襟,站起來給竹生行禮,二人對坐。竹生看著範深,等著範深給她一個解釋。
她這並非是干涉範深的私生活。他們是君臣,範深身為丞相,撇下軍國大事不顧,沉迷於此,她得問。他們是朋友,範深不眠不寢的沉迷於此,她也得問。於公於私,她都要問一問。
範深通紅的眼睛看著她,道:“正有事,要君為我解惑。”
竹生微訝。
範深道:“聞君令書館蒐羅涉及‘天災’的書籍,我想知道,君要查的是什麼?”
竹生看著他,沉默不語。
範深道:“出於好奇,我令書館另備一份與我,這些天,我便在鑽研這個。”
竹生垂眸:“有結果嗎?”
範深點頭:“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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