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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是尷尬, 像極了突然洩氣的氣球,訕訕的轉過身,抬腳就要去追昌河道長。罵是罵了,可他們一家三口還要靠昌河道長救命呢。

他一隻腳剛剛踏出禪房的門檻,這才想起來昌河道長離開之前好像是拜託了方才的少年救他。

他兩眼一瞪,面容扭曲的厲害,拼命的回想著剛才的情景。好一會兒,他硬著頭皮將邁出去的腳收回來,轉過身,不敢看榻上的邵雲去,囁嚅著說道:“少,少師?”

這幅膽怯的模樣倒是將形勢比人強,不得不低頭這句話演繹的淋漓盡致。

邵雲去的視線落在彭於文的臉上,只看他天庭高聳,地閣方圓,齒白而大,口如弓角,是典型的小貴之相,說明他家境還算不錯。

只可惜他面無人色,偏偏眉頭濃盛,主高傲自滿,註定晚景貧寒,衣食睏乏,決無妻子。若有,定是虛花到頭一場辛苦,當為賤相。

邵雲去哐噹一聲將茶盞放到床榻上的木製案几上,砸在彭於文心頭,便是狠狠的一顫。

既然已經把事情攬了下來,無論如何他都不能不管。

他一臉淡然的開口說道:“說說吧,你家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聽見這話,彭於文眼前一亮,他三兩步的走到邵雲去跟前,也顧不上之前發生過什麼,想起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面色一白,他抖著手,顫巍巍的說道:“有鬼,有鬼要殺我……”

彭於文今年三十五歲,是一家上市公司的公關部經理,年薪過百萬,屬於公司中層領導,平日裡應酬自然就多。

前天晚上,他陪客戶吃完飯,大概是酒水喝多了,整個人渾渾噩噩的,躺在床上沒多久就睡著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彭於文迷迷糊糊的覺得有點冷。他喊了兩聲妻子徐梅的名字,想叫她把空調的溫度調高一點,卻一直沒有回應。

他沒辦法,只好動手去推妻子,碰觸到她胳膊的那一瞬間,彭於文有種碰到冰塊的感覺。沒等他下意識的把手收回去,他的手就被妻子的手緊緊的抓住了,那隻手一邊掐一邊不住的顫抖。

他恍惚中睜開眼,扭頭往妻子所在的方向看去,模模糊糊的只看見一個人跨坐在妻子身上。

等他腦子轉過圈來,瞪眼再看的時候,妻子的手不抖了,她身上哪有什麼人。

再下一刻,刺骨的寒冷消失了。

既然不冷了,他也懶得再想其他,索性閉上眼,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這一睡就到了第二天早上,彭於文緩緩地睜開眼,天花板上熟悉的燈具映入眼簾。

他晃了晃腦袋,總算是清醒了過來,他掙扎著半坐起身來,正想著從床上爬起來,手腕卻突然一疼。

他抬起來一看,手腕上整整青了一圈,他這才想起了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原來不是夢?

他的記憶停在昨天晚上跨坐在妻子徐梅身上的人影上,下一刻,臉就綠了。

他下意識的以為這是徐梅揹著他偷人,還玩上了情趣。

想到自己又一次被女人背叛,他氣急敗壞的掀開被子,撲過去直接掐上了徐梅的脖子。

等他胸腔中的怒火終於消停了下來,才發現徐梅從頭到尾都沒有反抗,尤其是手掌下竟然硬邦邦的,一片冰涼。

他驚慌失措的往後退去,直到撲通一聲摔下床,後腦勺狠狠的磕在床頭櫃上。

彭於文趴在地上哀嚎了好一會兒,等他回過神來,手腳終於不發軟了,他哆嗦著手,爬上床,這才看清楚徐梅的樣子。

她瞳仁爆出,眼瞼上面泛著血跡,嘴唇發紫,脖子上一道明晃晃的掐痕,分明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他下意識的夾緊雙腿,褲襠溼了。

徐梅是在他掐她之前就死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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