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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煩,裴晏禹內疚極了。
窗外忽然下起雨,裴晏禹望著被雨水打溼的窗臺,想到颱風天的那天夜裡自己和韓笠在那套沒裝修好的房子裡發生的一切,心頭髮沉。他和韓笠都把那套房子當做一個新的開始,打算把它當做他們的新家,可是眼下,他非常擔心他們還能不能承受那個開始。
聽見開門聲,裴晏禹連忙往玄關走,見到進門的韓笠,眼眶陡然發熱,像是這段時間的情緒都在一瞬間翻湧,他得努力控制才能平靜下來。
“公司的事怎麼樣了?說你抄襲,誤會解釋清了嗎?”裴晏禹問。
韓笠換鞋的動作頓了頓,不可思議地看他,不答反問:“你爸的病,是怎麼回事?”
裴晏禹是擔心家裡的事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楚才先問的他,沒想到卻被他反問。想來,韓笠那邊的事情,後續的發展同樣不簡單。裴晏禹才開口,窗外便閃過一道閃電,緊接著,轟隆一聲雷,彷彿能震動他們的家。
“確診了,是肝癌。我媽是看我爸不肯配合積極治療,才不得不告訴我。前段時間,她不是離家出走嗎?後來是聽說我爸病倒,才回家的。”裴晏禹心情沉重,走進廚房盛飯,“昨天以前,我爸還在春林的省醫院住院,嚷嚷著要回家。現在他們已經回到趾洲了。——先吃飯吧,不管怎麼樣,別餓著。”
韓笠跟進廚房裡,看著裴晏禹木然又悲傷的臉,不禁心疼。他接過米飯,想了想,說:“你爸看著挺專制,不過你學醫,他應該會聽你的吧?醫生那邊,有提出什麼治療方案嗎?”
裴晏禹看得出來,韓笠的關心全落在他的身上,和裴榷無關。他猶豫片刻,答說:“我媽沒能和我說清楚,但聽大概,是要做肝臟移植。”
聞言,韓笠的臉陡然詫白,怔怔地問:“移植?從誰的身上移植?”
裴晏禹沒有在韓笠的臉上找到疑惑,他注視著韓笠,苦澀地微微一笑。
韓笠把碗重重地放在飯桌上,道:“不行。”
裴晏禹本打算說,目前的情況尚不能確定,能否透過移植手術治癒,還是一個問題。但韓笠的態度讓他變得更加疲憊,他一時間沒有心情多做解釋。
從來,裴家都是男人做主,韋柳欽只有聽從的份,所以突然遇上這種情況,她得獨自從醫生那裡獲取資訊,自然很難領會清晰。她領會得不清不楚,再傳達到裴晏禹這裡,當然更加模糊。裴晏禹打算回到趾洲以後,親自和裴榷的醫師聯絡。
見到裴晏禹不說話,韓笠意識到自己的失誤。裴榷是裴晏禹的父親,裴晏禹向他捐贈肝臟,合情合理。這在一些人的眼中甚至稱不上“孝道”,而是理所應當。韓笠明白這樣的“事理”,卻無法接受。
他對裴榷沒有任何感情,甚至看不慣他的行事作風,他怎麼可能接受對自己而言最重要的人為了那樣的人切掉一部分器官?他規劃了他和裴晏禹的未來,那麼美好,他願意為此付出百分之兩百的努力,但是在他的規劃裡,從來都沒有裴晏禹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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