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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他的目光定格在鍾雲闕的名字上。
一瞬間,韓笠忽然想撥這個電話,只因為這是現在他唯一能找的一個人。
他知道只要這個電話接通,鍾雲闕一定回過來。鍾雲闕或許會把他叫出去一起喝一杯,或許會留在家裡陪他聊天。韓笠不知道鍾雲闕會如何處理這通電話,只知道他會來,毫不遲疑。原因或許是鍾雲闕所說的“純粹的善意”。
韓笠最終沒有撥這個電話。
他查詢裴晏禹那趟列車的時刻表,從京口去往趾洲,裴晏禹得在火車上待四十四個小時。
做完手術還不到兩個月,這樣漫長的旅途,裴晏禹不知道受不受得住?他有沒有買到軟臥車票?韓笠後悔分別前沒有問他。
儘管裴晏禹下午就離開了,可是以這車行進的速度看,怕是入夜以後才會出省。
原來,裴晏禹還沒有走遠。
韓笠深吸了一口氣,將手機丟在沙發上,起身走到酒櫃前,拿出裡面的酒。
前方的道路不知出現了什麼狀況,列車在中途停了很長一段時間。
原先,乘客們不以為意,只以為是慢車要讓著快車透過。但是,半個小時以後,大家發覺列車還是紋絲不動,情緒就紛紛開始煩躁起來。
沿途拎著籃子做推銷的乘務員看著和檢票的那些不是同一批,前者自從列車停下後,再沒有出現過,像是害怕被大家詢問是怎麼回事。
一個小時過後,一個出現在車廂裡的年輕乘務員生生地被乘客們問哭了。她的哭泣反而激發起更大的民怨,即使區間裡的訊號非常差,不少乘客依然透過打電話、發資訊、寫微博的方式把列車暫停的事向四處傳播。
昏昏欲睡的裴晏禹被他們吵醒,聽見座椅背面的一個女生說:“我找了個大V轉發我的微博,很快網上大家都會知道這趟車的問題。”
和她坐在一起的大伯讚許道:“對對對,你多找幾個人轉發。哼,自從有了高鐵,普通列車就漸漸被淘汰。淘汰我不反對,但是起碼把高鐵給我們修通吧?快車不修通,慢車的老問題也不解決。沒有點輿論壓力,真是以為我們老百姓好忽悠!”
裴晏禹此前是坐著睡著的,身體僵了太長時間,腰痠悲痛。
他正捶打自己僵硬的肩膀,忽然,聽見身邊傳來輕微的呼嚕聲。發現聲音來自靠著車廂牆壁睡著的韋柳欽,裴晏禹愣了一下。
或許是暫停的列車不再晃動,韋柳欽睡得很熟。她的嘴唇微微張開,嘴巴和鼻子一同呼吸,嘴裡是不是發出呼嚕聲,好像周圍的嘈雜都沒有驚擾她的夢。
看見她鬢上的白髮,裴晏禹嘆了一聲。
他起身往車廂連結處走,敲了敲乘務員休息室的門。
剛才被罵哭過的乘務員看見裴晏禹,眼神中帶著警惕,問:“請問有什麼事?”
“請問,現在臥鋪車廂還有鋪位嗎?硬臥或軟臥都可以。”裴晏禹問。
聽罷,乘務員似乎送了一口氣。她透過對講機向列車長詢問臥鋪的情況,回答說:“硬臥沒了,軟臥還有一個。你要補票嗎?”
裴晏禹點頭,掏出車票,說:“要補。手機支付可以嗎?”
“可以的。”乘務員說著,用對講機向列車長彙報有乘客需補票的情況。
裴晏禹補好臥鋪票,回到座位,看見韋柳欽還睡著,便取走她抱在懷中的骨灰盒。
骨灰盒剛剛離開韋柳欽的手,她立刻醒了。
裴晏禹尷尬地拿著盒子,說:“我補了一張軟臥的票,你去那邊休息吧。”
“坐得好好的,為什麼要補票?一張軟臥票,得快一千元吧?”韋柳欽說著,把骨灰盒拿回。
裴晏禹說:“睡臥鋪舒服點兒,那邊也比這裡安靜。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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