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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不急不怒,無悲無喜,聽完了只問三皇子一人:“我兒明日,實在是不能隨朕出行了?”
三皇子謝了半天罪才說是,皇上看著他,也不說什麼,沉吟良久只說一句:“如此,你就在宮中好好將息兩日吧。”
回到和明宮前殿,他與純妃對坐無言,葉青青縮在純妃下首,聽著純妃問出了“皇上怎麼看”系列最後一個問題:“禮記有言,父之愛子,乃生而行之乎。皇上怎麼看?”
皇上大約不太想看,眼睛都閉上了,沉著聲說:“父之愛子,人之常情,然而”,他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純妃,“子能忠孝,則盡享天倫。若不聽教誨,不守禮法,父雖愛之,如之奈何啊。”
他說到最後,竟是輕輕笑起來,轉身要走之際,純妃站起來俯首福身行了個禮:“妾知道了,恭送皇上。”
葉青青做了那麼久的心理建設,事到臨頭還是很緊張,抓著純妃的袖子哆哆嗦嗦地問:“娘娘,皇上,皇上什麼意思啊?”
純妃難得溫柔地拍拍她的手背:“廢廢,他們要動手了。”
葉青青打著顫壓不住哭腔:“娘娘,那我們怎麼辦啊,皇上,皇上是不是知道了?要不要跟侯爺他們說啊……”
“皇上知不知道,他們都只能動手。”純妃的聲音四平八穩,在這個夏夜裡帶著冰涼的鎮靜,“此時再不動,就只能如案上魚肉,等皇上動手了。”
葉青青偷偷哭了一晚上,她才二十五歲,就要死了。
黎明時分,她偷偷把兩根簪子一封信放進一個小木匣,信裡大約是說,希望皇后娘娘慈悲,能把兩根簪子一根給朱美人一根給周寶林,留個念想,也是宮中十年的情分。
她還在想這東西要怎麼在自己死之前交給江皇后,純妃就派人叫她到正殿去。
三皇子哪還有半分病容,對著親孃還是很恭敬:“萬事俱有孩兒與外祖父安排,母妃只管在宮中安坐就是了。”一直弄不太清楚狀況的謝梅拉著葉青青的手不敢問話,純妃坐直了正眼看人時也有幾分威儀,問的問題還很專業:“江皇后那邊,你們怎麼打算?”
三皇子微微聳肩:“弱質女流不足為懼,叫人看管起來就是了。事成之後,再做理會。”
他這麼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純妃偏頭差點又要翻白眼,冷笑連連:“弱質女流?淑妃周氏自小隨父兄習武,在遼西時常扮做少年遊俠,四處打抱不平。賢妃林氏素有韜略,當初許家人暗中把巫蠱人偶放進她房裡,她猶能有驚無險全身而退,你說她們是弱質女流不足為懼?”
三皇子被親孃這麼一嗆倒說不出話來了,純妃看了他半天,臉上神色晴晦不明:“既要謀大事,就要處處周全,不可失之於細。罷了,終究你是我兒子,我幫你在後邊看著她們罷,省得節外生枝。”
三皇子心裡估計和葉青青一樣驚訝,滿眼都是“我沒聽錯吧”,過了半晌才站起來行禮:“多謝母妃為孩兒操心,如此,就有勞母妃了。”
第二日就是起事之日,謝梅還在呆呆地問:“要是事成了,是不是我就能見到我阿爹阿孃了?”葉青青對這個可能性不太期待,嘆了一聲“蠢蠢啊……”把她的木匣子塞到枕頭下。
夜裡純妃特邀葉青青一同飲酒,夏日悶熱,純妃又屏退左右,葉青青只好滿頭大汗替她打扇子。一邊扇一邊小心翼翼地問:“娘娘,既是他們要做,咱們攔不住,由著他們便罷了,您又何必去攬這件事?”
純妃今晚脾氣很好,不翻白眼不冷哼,悠悠地解釋:“其一麼,我阿爹的軍紀雖還可以,可沒人看著,萬一出點什麼事,這宮裡的人我雖都不喜歡,但我更不喜歡欠她們的。其二麼……”
純妃不說話了,一杯一杯替她斟酒,兩人喝了半壺竹葉青,她才輕輕問:“廢廢,當初,我是不是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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