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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過來的軒轅辰綰嗤笑道:“你坐在這第一重就算了,她孔嫀什麼個身份,也配坐這裡?”
墨隱瀾沒答話,卻也不再前行,就這樣拉著孔嫀,站在那將要跨上臺階的地方不動了。
竟是天帝冷冰冰道:“就給他擺兩個位置。”
黎辭依令而行。
孔嫀欲上前向帝尊與釋尊問禮,卻見帝尊彷彿不認得她般,連微末的眼風也沒掃過來,就在她猶豫的一瞬,已聽墨隱瀾道:“本皇既坐在這裡,孔嫀自然也坐這裡。”
算是回答軒轅辰綰先前的問題。說著帶著孔嫀一起坐下。
這話雖沒明說,其中的意味卻很明白,一個男人要讓一個女人坐在身邊,同享尊榮,自然代表那是他的女人。
軒轅辰綰看了看自孔嫀與墨隱瀾牽手走來,就只低頭看著面前酒盞的玹璉,忽地笑了,不再反對孔嫀坐在這第一重。
她道:“孔嫀,如果我沒記錯,你好像是紫上闕的峰主。身為天界中人,與妖皇牽扯不清就算了,見到我父皇母后竟不拜,見到帝尊也不行禮,莫非,你已經叛出紫上闕?”
孔嫀微震:“當然沒有!”她是絕不會向天帝屈膝的,但她卻擔心帝尊和釋尊誤解,就起身準備走過去。
墨隱瀾卻一把拉住她:“坐下,不用去。”
孔嫀這次掙扎:“隱瀾哥哥。”
墨隱瀾並不放手:“聽我的話,坐下。”
孔嫀心知他是為了她在天帝面前出頭,她不能讓他唱獨角戲,落個受人奚落。孔嫀低下頭,不再做聲。
這下,眾仙可都看明白了。妖皇對這孔嫀的確不一般,前一回為了孔嫀就讓祝綏天妃吃了大虧,這一次又是將她帶在身旁護個滴水不漏,也難怪從前鯤鵬族叛離天界時,天上天要抓了這孔嫀來逼問。
但眾仙都是天界中人,自然站在他們心目中景仰的帝尊一邊。孔嫀既身為紫上闕的峰主,紫上闕也幫她奪取了涅槃珠,可見平日裡待她不薄,她卻仗著有妖皇相護,見到帝尊連禮也不請一個,也不知帝尊是個什麼想法,難道還要讓她繼續留在紫上闕?
想歸想,可沒人敢問,而軒轅辰綰卻付諸了行動:“師弟,你門下這位徵峰峰主,完全沒將你放在眼裡啊,這般目無尊上之人,你不會還讓她留在紫上闕吧?”
孔嫀聞言一驚,立即緊張看向玹璉,她萬沒有想到,軒轅辰綰竟揪著她不行禮的事,在這樣多人面前逼帝尊逐她出紫上闕。
玹璉終於抬眼看向遠處,聲音冷淡:“天女管太多了。”
軒轅辰綰一愣:“你!”心頭頓時湧上委屈,正要再說什麼,天后看過來一眼,軒轅辰綰立即禁了聲。從幼時起,父皇就對她千依百順,母親卻刻板嚴厲,只格外關心和重視師弟,似乎將所有的溫柔慈愛都給了師弟。因此,她意識裡是有些怕母親的。
離鉦與流汐咬耳朵:“辰綰天女為何總針對小師妹,似乎巴不得小師妹跟了墨隱瀾,離開紫上闕。”
“估計因為孔印鬧場吧。”流汐瞥瞥軒轅辰綰。
軒轅辰綰不敢再說玹璉,喝了兩口悶酒,只覺索然無味。
墨隱瀾的座位就加在軒轅辰綰桌旁,他與孔嫀一有互動,軒轅辰綰立即就能發現。
場上正上演一段《凌波盼》的舞蹈,孔嫀看得頗為專注。軒轅辰綰見墨隱瀾對孔嫀低語一句,不知說了什麼,孔嫀展演一笑,似是心情不錯,已然忘記先前不虞。
憑什麼孔嫀這樣快就恢復了情緒?軒轅辰綰就道:“靈絳峰主看兩段舞就笑得這樣開心,看來世面見得太少,妖皇也該多帶人家出來長長見識啊。”
墨隱瀾給自己斟完了一杯酒,方道:“我們是沒見過世面,聽說這朝聖會萬年才辦一次,本想開開眼界。不料入眼盡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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