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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癱坐在冰面上,身體忍不住地顫,喉嚨發出極細小的聲音,小得連她自己都聽不清:“帝尊,你是怎麼了?”
玹璉周身鼓盪的黑氣驟然拔高,彷彿要壓過清明道氣,孔嫀只覺瞬間天昏地暗,耳際一浪高過一浪的萬魔嘶鳴。
同一時刻,玹璉親手銘刻禁咒的銀鎖鏈自發而動,如靈蛇般滑過地面,將玹璉身體繃得死緊,鎖鏈上交織迸射無數毫光,如暴雨般刺入玹璉體內。
帝尊的表情無甚變化,可孔嫀就是能感覺銀光注入的同時,他承受的苦痛更加劇烈了。
——“有一天,它會派上用場。”孔嫀想起她問帝尊為何在鎖鏈上銘紋時,他曾這樣說。原來他那時就在做準備,不,應該是更久遠的以前,他就在準備,只是她不知道而已。
玹璉手指變幻,左手結太一降伏真印,右手並起兩指,抵在額心法印,周身清光如吞天沃日般迸射,整個人璀澈恍若神祇,黑色的魔氣終於盡數消失。
他緩緩睜開眼,黑色瞳仁中映著孔嫀滿是悽楚駭然的臉。
她正在為他難過,他是知道的。
她其實並不是第一次看他壓制魔神了,那個時候,她俯在他胸前泣不成聲,紅色的血淚,無論他怎樣哄也止不住,將他們兩人雪白的衣裳也染紅了。
銀鏈有生命力般鬆開玹璉的身體,他立即就站起身來,就彷彿方才經受摧折的人並非自己,一步步朝孔嫀走去。
隨著玹璉的逼近,孔嫀知道她此時應當參拜,可是她只是這般愣愣坐著,眼中滿是恍惚。
玹璉站在孔嫀面前,居高臨下看著她,神色難辨:“我說過,沒有我的允許,不得進入火陣,你為何總是不聽?”
“我並非故意忤逆帝尊。你一回來就進火陣了,我只是想來看看你。”
孔嫀語氣低落至極,可她想說的重點不是這個,她扯住玹璉衣角,哀傷看著他,求他回答:“帝尊,難道那傳說中的魔神竟是封印在你的身體裡,靠著你的真元強行壓制嗎?”
不等他回答,她又篤定道:“一定是這樣了,否則十座神臺已毀,這世間還能靠什麼鎮壓魔神?怪不得少帝們身為最得天地眷顧的渾元道體,壽元卻比小仙小妖還短暫。是不是?”
玹璉靜靜看著孔嫀,她都看見了,還要怎樣隱瞞呢?
“是。”
隨著時間推移,魔神也愈來愈強,彷彿無底深淵般消耗著他的生命和法力,有時連他也會力不從心。
孔嫀緊咬住下唇,眼底蓄起淚水。他捨棄了自由,捨棄了喜樂,默默承受著週而復始的苦楚,直至有一天耗空元神悄然死去,卻不能對任何一人傾訴。
怪不得天帝願尊其為帝,怪不得紫上闕有肆意的特權,天界和人界的安寧,根本就是一代又一代少帝耗盡元神,犧牲性命換來的。
孔嫀將臉埋進曲起的雙膝中,再也無法控制地哭出了聲:“為什麼,這樣重的擔子為何要讓你一人承擔。整個天界都等著你來救,可誰又來救你。憑什麼要你來承受……”
她哭著肝腸寸斷,語無倫次,彷彿整個世界都傾塌了。
一雙略顯冰涼的手拉開孔嫀的手,孔嫀驚訝地抬起頭,看著跪坐在她身旁的,近在咫尺的帝尊。他總是無情無慾的眼睛,此刻含著讓人沉淪的溫柔,彷彿他深愛著她,彷彿她是他最珍視的人。
她呆呆看著他伸出手,指尖描她的眉眼:“你現在是真正的鳳凰,不能再像以前那樣哭了。鳳凰是不能流淚的。”
帝尊怎會這樣看著她,孔嫀覺得她是不是遺忘了什麼重要的事,下一刻她就聽見他說:“我取走你今晚的記憶罷,這是天界最重要的秘密,會讓你平白多出許多危險,且忘記今晚,你就不會為我這樣傷心了。”
孔嫀心頭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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