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2章 無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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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這一點，程煥然也深有同感。

“很懂得把控人心，做事頗有一套。早些時候跟小虎子對話，小虎子根本沒法招架。”

薛凌卻不好說什麼，道：“咱們不是要撮合他和小芸，具體未來要怎麼走向，還得靠他們自己。”

程煥然搖頭：“我只是覺得給他一個機會表現，沒其他意思。”

薛凌忍不住問：“虎子沒說什麼吧？”

“他最終同意了。”程煥然答：“他眼下顧此失彼，顧不了那麼多。”

薛凌仍有些擔心，蹙眉道：“希望早些解除危險，不要有人員傷亡。”

王青驟然離世，阿虎又病怏怏的，他們的家已經承受不了更多的噩耗和傷痛。

程煥然安慰母親：“您放心，阿超已經尋到線索了，應該很快就能有好訊息。”

薛凌幽幽嘆氣：“希望吧。阿青突然沒了，我的腦袋總是暈昏昏的。小芸跟阿虎都要留在這邊，我怕……心有餘而力不足。”

阿虎的身體情況不允許，不得不留下。

但小芸不一樣，她畢竟年輕，也許時間長了會受不住這邊的冷情。

“如果可以的話，我也希望小芸和孩子能有一個好著落，不至於一個人孤零零帶孩子，孩子也不會沒爸爸。但想不到這件事如此複雜，我都不敢亂開口。”

“不打緊。”程煥然安撫：“順其自然吧。”

薛凌微微一笑：“你說得有道理。”

頓了頓，她問起大兒媳婦的近況。

程煥然輕笑：“她和李師傅開的那家店火得不得了，剛一開始就成了網紅點，一大堆年輕人去打卡買。後來吃著吃著都上癮了，一天天排隊買，朋友圈都是排隊和吃點心的九宮格。前不久電視臺來採訪李師傅，老人家乾脆把老底都抖出來，一下子從網紅店變成了傳統美食文化的百年傳承老店——名號瞬間響徹整個帝都！有人提議讓安安立刻開多幾家分店，不過她拒絕了。”

“不想拓大？”薛凌猜測：“還是想用其他模式擴張？”

程煥然解釋：“她是想的，只是暫時沒法擴張，因為人手嚴重不足。老李師傅挑員工很挑，她也不是容易將就的人。她說，她是為了美食而開店，不是為了開店賺錢。老李師傅只想賺多一點，但不敢臨老了反而砸了自己的招牌，所以選人挑人都很謹慎，除非幹得好，不然絕不招進來。第一批員工也就十幾個人，現在第二批還在培訓中。應付剛開的那家店都已經很勉強，更別說開分店了。”

薛凌輕笑，問：“不是說還想做網上的生意嗎？我聽老二說過。”

“那也得做得出來呀！”程煥然搖頭：“人山人海般排隊，每次剛出爐就被一掃而空，連我想吃都沒得吃，更別說什麼大老遠的網上生意。”

“這麼火呀？”薛凌不敢置信笑開了，“老李師傅的手藝確實很高超，但沒想到帝都的年輕一輩會那麼喜歡點心！”

“美食嘛！”程煥然道：“誰不愛呀？他們愛的是美食，不是點心。確切來講，他們是喜歡好吃的點心。自老李師傅來了這邊，馨園眾人都說很不習慣，時不時就想吃。”

薛凌溫聲：“安安她是一個能堅守本心的孩子，我很放心。老李師傅能賺多點兒養老錢，我也替他高興。”

程煥然眉頭微動，嘆氣低聲：“老李師傅忒可憐！前幾天我聽安安說，他兒媳婦又去鬧他了，氣得他連飯都吃不下。老人家那麼大歲數了，仍奮鬥在崗位上，兢兢業業賺錢養家，真的頗不容易！”

薛凌蹙眉問：“又怎麼了？”

程煥然答：“他兒媳婦罵他不顧家裡人，說他寧願傳手藝給外人，也不傳給自家的孫子孫女。他把手藝賣那麼火，自家人卻得不到多少，罵他不懂得肥水不流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