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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也算是揭過去了。
老夫人徐氏就那無利不起早的性子,但大房夫人梅氏這個人,她作為沈青稚嫡親的生母。
最開始的幾日,不知因為愧疚還是因著外面傳的風言風語,是親手燉了幾回湯藥帶著送過去的。
後來沈青稚高熱不退人又昏迷著,多幾次後,她也就沒了耐心,後頭也學了老夫人的做派只吩咐下頭伺候的僕婦盯著,時不時彙報些情況。
至於梅氏她自己去了哪裡,原因很簡單,池家表姑娘聽說沈青稚一病不起,覺得都是自己的錯,於是在佛前跪了一夜,說是給沈青稚祈福消災,硬生生把自己也嬌嫩的身子骨給折騰得病了。
梅氏聽說後,心頭又酸又疼。
心裡那點對於賞花宴池青蓮扯出三皇子,害得自己嫡親女兒平白無故被老太太罰病這事兒,霎時間消得一乾二淨。
……
到了第三日,沈青稚依舊是高熱反覆。
加上這些天來來能喂下去的東西少之甚少,眼瞧著這些年好不容易養起的那一丁點兒肉,一日比一日消瘦。
沈言珩無法,他做了一個極其艱難的決定。
落雪的深夜,他獨自一人出了淮陰侯府,刻意隱匿行蹤,在丹陽大長公主府門前停下。
他也不知為何會做出這般決策,就像明明中有一隻無形的手,一步步推著事情進展。
果不其然,不久後丹陽大長公主府的角門被小廝從裡頭開啟,那小廝見得沈言珩毫不意外,恭敬行禮,便在前頭引路把沈言珩請了進去。
小廝邊走邊道:“沈世子,我們家大人已在府中等候多時。”
沈言珩攏在袖中的手一緊,手心是細細密密的冷汗,他遇事一向胸有成竹。但自從賀慍主動與他相識,與這人交手至今,每每交鋒都令他有種無從下手的挫敗感。
遠遠的就能看見,深夜莫過腳踝的大雪,賀慍一身素白的斗篷披風,立於院子的簷廊下瞧著他,木質的抄手遊廊與他的人一般,帶著一股子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
還不待沈言珩開口相求,賀慍便先開口道:“我知道,你要求我什麼。”
賀慍看著他,眼中神色寡淡平靜,深邃的瞳孔裡一抹異色閃過:“你得幫我辦件事兒,辦好了,我自然救她。”
“若辦不好呢?”沈言珩反問。
“辦不好?”賀慍嚼著這幾個字,突然笑了。
他細長的眉峰帶起絲絲邪氣,那張清雋玉潤的臉上,帶著毫不掩飾的嘲諷。他抬手,隨手摺了朵簷廊外頭開得正盛的豔紅臘梅,指尖輕碾,臘梅霎時化成了一灘子妖冶的汁水,落在雪地裡,就像一攤子血沫。
賀慍視線落在沈言珩臉上,嘴角勾起一道戲虐的弧度,聲音清寡:“你若辦不好,我自然也是會救的,但是……”
賀慍挑眉:“沈世子,你敢賭麼?”
沈言珩臉上沉得厲害,他不敢,那是他妹妹的命,他賭不起!
翌日清晨,天才矇矇亮的時候。
淮陰侯府悄悄來了位姓賀的郎中,那郎中頭戴幕籬,身形頎長,不提藥箱也不帶藥童,是被沈言珩親自領著,去了沈青稚的青瓊居。
青瓊居上下,早就得了吩咐,丫鬟婆子撤的乾乾淨淨。
沈青稚的閨房前,只留了丫鬟書客和貼身媽媽顧婆子,兩個沈青稚最為信任的人一同守著。
等沈言珩帶著郎中走進,書客和顧媽媽瞧著郎中的打扮皆是一愣。
書客一步堵在閨房門前,有些緊張開口問:“這……這便是世子請的郎中?”
賀慍並不回答,而是眸色清冷的盯著沈言珩。
沈言珩只好深吸一口氣,回道:“對,這便是前頭我說的一位……友人,賀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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