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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仇舊恨一起算。

外頭天色漸晚，斑從房間裡走出來：「早點休息吧，一路顛簸，明天他們不是有比賽嗎？養足精神才能圍觀不是嗎？」斑已經很久沒看過這種比賽了，跟格鬥似的，它其實挺感興趣的。

源玖紀扭頭看向窗外，天色的確暗了，她點點頭：「好，那斑先生也早些休息吧。」

甩甩尾巴，斑踏著自認為的小步子重新回房去了。

他們這屋有三間房，正好分配，源玖紀和南野娜娜一屋，殺生丸獨自一屋，斑和夏目貴志一屋。

南野娜娜先回屋洗漱，源玖紀則坐在客廳，把地圖摺疊好放在了一邊。做完這個動作後，她才慢慢扭頭，看了眼坐在身側的殺生丸：「回屋休息吧，明天咱們還要去見戶愚呂一面。」

殺生丸靜靜地看著她，這段時間源玖紀養得不錯，面色紅潤，連臉頰也有了肉，彷彿又回到了初見的時候。

抬手伸過去，手指觸碰到源玖紀的面頰，感受到她有一瞬的想要躲開和僵硬。

「長肉了。」

源玖紀的確下意識想要躲開，怎麼說還是不太習慣，她從未和殺生丸有過親暱的舉動。但她也知道自己一旦躲開，眼前這個人就會露出略帶委屈的表情。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這人開始流露出以前從未有的情緒，別人看不出什麼來，可她卻一眼就能看出。

過於在意，過於瞭解的後遺症。

她捨不得他受委屈，以前就這樣，更不要說現在，就算做好了準備心硬如鐵，可有些事真的不是你想就能做到的。真那麼容易放下，她覺得自己早能揚名立萬，重新回到地獄做回以前那個沒心沒肺，開開心心的水蛭子了。

況且，她現在也放棄了一直推開他。

盯著面前這張臉，源玖紀覺得老天有時候挺不公平的，這人無論過去幾世，依然有著好相貌。哪裡像她，直到翠子那一世，倒是破天荒得了副好相貌，之前頂多是清秀普通。

人和人之間的差距就是那麼大，她的人生歷來都是不順的。

也抬起手，伸出手指戳了一下他的臉頰，在他怔愣之際，收回手側過頭避開自己臉頰上的觸感，將目光從他身上移到了地面：「殺生丸，愧疚和同情都不是愛，如果你把這兩種情感混淆一談，以後反悔就難了。」

「我呢，這段時間一直在思考如何和你相處，可你應該明白，我的打算，一旦成功了，你和我就沒有任何聯絡了，所以趁現在還有機會，該收手就收手，別到時候想後悔都來不及……你，從來沒欠我什麼，我們都不欠誰。」

一個喜歡沒告白，一個從來不知道自己被喜歡，也沒什麼死纏爛打的渣|男賤|女行為，他們倆真的沒必要。

「可我想欠你，只有這樣，才能待在你身邊。」他平靜地看著源玖紀。

源玖紀一愣。

抬頭重新去看殺生丸，就見他眼底漾著一絲淺笑。

「如果這是能陪在你身邊的機會，那麼我不會丟掉。」殺生丸輕輕開口：「我看到了自己的前世，也看到了閉環下我所走的路，我不是他們，那些殺生丸走過的路，不代表我也得跟著走。源玖紀，我清楚知道自己對你的感情，和愧疚，和同情沒有任何關係，如果你非要那麼認為，我也沒有辦法，但你記住了，如果閉環結束，你不在了，那麼我會跟你一起走。」這是殺生丸唯一能給源玖紀的承諾，在察覺到源玖紀的想法時，他就已經做好了準備。

源玖紀凝注著殺生丸，忽然笑了一下。

「你，可真是不給自己留後路。」

殺生丸就這樣看著他，眼底的笑意加重。

他曾經弄丟了源玖紀，這一次可不能，不然以後都沒這個機會了。

「你說說，我